可惜这一切看在他眼里都是一片暗沉的灰色。
即便看不清它的颜色也可以想象有多么的别致。
萧奕澈拿在手中细细把玩了一会便将紫玫瑰凤蝶风筝还给了青竹。
凌向月见他们还不上马车便掀开帘子唤道:“相公上来了。”
萧奕澈懒懒的嗯一声上了马车青竹和木槿上了后面那一辆。
虽然今天萧奕澈说是去游船不过江边空旷的地方那么大如今阳春三月正是放风筝的好时候。
马车驶向沛河。
沛河是京城的漕运交通枢纽商业交通要道。
比之凌向月上次和安惜妍撞见的陵湖沛河要大得多同时也热闹许多。
凌向月以为是去陵湖见这方向似乎不是掀开帘子看外面的街道。
她对京城不是很熟悉每次出门都是坐马车或者轿车温车。
除了上次萧奕澈在大冬天领着逛了庙会出门走路的机会屈指可数。
她津津有味的看着街道上的风景。
没一会马车就到了沛河。
沛河上有一座虹桥是两边的咽喉要道。
桥面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见了萧奕澈的马车纷纷让开道来。
过往行人多人气旺盛商贩不失时机的占道经营有的摆地摊有的卖食品还有一家卖刀剪牛尾锁等小五金的摊子为了使商品更加醒目把货摊设计成斜面这样的场面一直延伸到桥头的形成了一个特色的商贸区。
凌向月下了马车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是她第一次来沛河。
空前的人口稠密商船云集。船只往来首尾相接或纤夫牵拉。或船夫摇橹有的满载货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正紧张地卸货。
沛河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
好一副清明上河图。
可是——
这里好像比较适合游街玩乐不适合放风筝吧!
白忙活了一上午只有等下次去放了。
“哇——好热闹!”
青竹感叹一声目光所及全是人流在走动。
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
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
轿子、骆驼、牛车、人力车有太平车、平头车形形色色样样俱全。
虹桥下面还有行乞的可怜老人。
“给一点吧!饿了三天了!”那老人可怜巴巴的。手里杵着一根拐杖另一只手上握着一个破碗坐在地上。对过往的行人伸出祈求。
青竹不用小姐吩咐直接上前赏了他一些银两:“喏老人家这个给你。”
她不曾注意到周边有好多双眼睛饿狼一般的交织在老人和青竹身上。
只是碍于不远处站着一位身份不同凡响的男子这些人才忍住没有立马上前。
萧奕澈冷眼看着侧头看了看身后的凌霜凌霜会意乘着马车还未停远。上去拿了一些吃的下来。
走到老人身边青竹刚巧回身。看见他手里的烤饼哎了一声。欣慰的说道:“没想到凌护卫这么有善心。”
凌霜面无表情的蹲身将老人手里抖个不停的银子没收了扔了手中的烤饼给他。
青竹错愕目光一直跟着凌霜说不出话来。
“噗!”
凌向月是背对着他们倚在桥头看河边街道上的风景所以没有看见他们做了些什么。
那街道上有一个地摊地摊老板正在起身半蹬状与一位骑马的人招乎似乎不放过每一个行人兜售他的鬼玩意儿后面的几个人也在注意着他生意动向。
大有他一卖出货物他们便一哄而上的意思。
凌向月看他们神情实在有些忍俊不禁。
听到她笑声萧奕澈转过身来跟她一起倚靠在桥头柔声问道:“何事让夫人这么开心?”
凌向月指着那地摊小贩此时那骑马之人作势要离开那小贩还扯着人家说个不停。
她不客气的说道:“那小贩可真蠢。”
萧奕澈目光飘过去并不觉有什么好笑之处。
那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摆过摊的经历。
凌向月想起很小的时候大概是在她十岁的时候吧二哥因为惹父亲生气了父亲便不给他钱花。
于是二哥便说自己挣便是父亲给他一些瑕疵东西让他上街去摆摊说三天之内若是卖完了便原谅他这次犯的错误。
二哥找了好几位家丁扮成托儿连哄带骗的将行人唬得一愣一愣的没一下午的时间便将那些瑕疵品出手了。
实际上货物在家丁和二哥手上不知道转了多少个手。
从那以后父亲便将手上的一些生意交给了二哥处理。
凌向月此时想起来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其实大哥和二哥很有经商头脑哪里是汲墨说的那样是靠老君在背后支持。
就是没有那什么老君父亲也会把生意做起来。
如今他见果实成熟了就想空手套白狼没那么容易的事。
“上船了。”
萧奕澈轻摸了摸她脸颊将愣神的她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