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管彦回身走回主座正身端坐道:“令沮授为大行令假大司马节携亲卫十人出使南蛮!“
还未等沮授回复门外忽然冲进一人只见此人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地上闷哼了一声。众人见状忙护到管彦身前管彦看着这熟悉的身影慢慢地拨开众人边走边说道:“是小七么你干嘛呢?慌慌张张的。”
小七乃是除了周仓外资格最老的亲卫此时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着管彦说道:“主……主公……皇甫……皇甫老将……将军病危!”
“什么?”管彦瞪大了双眼抬头看向外面漆黑的夜色只停顿了片刻便向屋外冲去:”尔等各司其职方才得令者按令行事!“说到最后一个字时管彦已经跨步到门外而典韦如同旋风一般也紧跟着管彦飞奔而去。
此时的皇甫嵩府中已如蒙上了一层雾霾一般除了下人们唯唯诺诺地在主房中进出穿梭只听得偶尔几声妇人的哭泣。主房之中一老妇人泪眼婆娑地看向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地老者老妇人之旁一中年男子正搀扶着她并轻声安慰着时不时地皱着眉看向卧床老者担忧之色一露无遗。
这老妇人便是皇甫嵩发妻——陈氏而中年男人正是皇甫嵩独子——皇甫坚寿!
这时一丫鬟迈着碎步走到皇甫坚寿身旁轻声回道:”少爷大司马来了!“
皇甫坚寿眼中闪过一丝光泽忙回身走到门外恭候着。
直到一身影渐近皇甫坚寿忙躬身拜道:“参见大司马!”
管彦一个健步迈上台阶伸手扶住皇甫坚寿眼神却看向了室内那卧床:“世兄无须多礼!老师情况如何了?”
提到了皇甫嵩皇甫坚寿眼中再次恢复了悲色:“家父已病重多时宫中太医今日已明言:家父已油尽灯枯撑不过今日了!”
管彦一皱眉心中略有怒气一把抓过皇甫坚寿的手臂压低了嗓音说道:”病重多时?为何不早告知我?“
听出了管彦的怒意皇甫坚寿忙告罪道:“大司马息怒实非我等有意相瞒只是家父严令不允这才未告知大司马今日在下看家父已经不省人事这才自行派人告知大司马!”
时值深秋一阵寒风卷带着枯叶吹过直让管彦心中一凉。管彦这才想起那次皇甫嵩与朱儁设计逼问之事嫌隙已生纵然有心也于事无补了。管彦其实早就该明白或许自己心中已无想法但他与皇甫嵩之间已经不是那对出生入死的师徒了。
管彦侧过头略有落寞地看了一眼室内那张卧床隐约可见那苍髯白发管彦闭上双眼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管彦回过身缓缓地向台阶下走去。
“是文德吗?”一声熟悉却无力的喊声从屋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