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城外火炮的规模有些吓人由云龙深知围城日久士气易受波动干脆将守卒都调了下来城上只留着极少的观察哨这样也可以减少些不必要的伤亡。
炮击展开这一次被命中的次数更多了些仅此而已。由云龙还在琢磨着陈凯到底会使出什么花招来可是一直到了炮击结束他也没有琢磨出个端倪来。旁的不说比之前天的炮击比之这几个月来明军的进攻似乎也就是多了几十门炮罢了也没多出旁的什么来着。
然而这样的心思也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的那边的观察哨报告说是明军的战鼓敲响那些冲车动了正在缓缓的向前推进。
“还磨蹭什么叫那些士卒上城快!”
炮击或许是不太起作用明军又切换到了冷兵器的蚁附攻城模式。这支清军守城经验丰富几乎是无需由云龙的喝骂已经有军官开始组织士卒沿着楼梯登城。待到片刻之后城墙上已然是站满了清军的守卒每一处垛口都有着清军守御各种守具更是早就在城上摆放好只等着明军抵近城墙。哪里知道就在这时候明军的那边突然鸣金攻城部队竟然直接停了下来。
“这是干什么呢?”
“是老王爷和小王爷的援兵到了?”
诡异的场面发生在眼前不由得城上的清军不去浮想联翩。奈何就在这时候远处的炮击再度响起经过了两轮的试射只在顷刻间炮弹便开始了对城墙的扫荡。
火药爆燃急速产生的气体在有限的空间里推动着炮弹激射而出。炮弹闪过了硝烟和火焰在天空中划过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径直的砸在了城上的垛口直接从垛口那里的清军的胸膛穿了过去。
人体无论是肌肉还是骨骼对于这炽热的炮弹而言都造成不了丝毫的阻滞。炮弹穿胸而过砸在了城墙后方的垛口处再度弹起落下更是直接冲进了城下准备搬运守军的辅兵人群之中。
炮弹轰击碎石崩飞打得周遭清军登时就是一个哭爹喊娘。然而这样的炮击才仅仅是一个开始第三轮的炮击如期展开扫荡着城墙也扫荡着城墙上的守军和守军城上当即便是一片大乱。
“这肯定是那陈凯的手笔这厮也太阴了吧。”
观察哨方才报告就曾提及过明军的攻城器械只有冲车动了。这样的细节他起初并没有注意到但是到了此时此刻哪里还想不明白明军到底是要干什么?
连忙命令守军撤下来从楼上眺望城上的守军仓皇而下更有些是直接从城上掉下来的当即就是一个不活了。伤者确是颇为不少更多的还是在于这一次的措手不及实在打了他们一个习惯性。
很快的炮击结束可城外的战鼓却又一次敲响了。根据城上留下的观察哨的报告这一次明军有一架望台也动了起来。
“陈凯那厮还想故技重施引老子上钩我呸!”
由云龙不由得脱口大骂旋即命令观察哨继续在城上观察守军则依旧在城下等待以免再度着了陈凯的道。
果不出其所料片刻之后又一次鸣金待到攻城器械停了下来明军的炮击就又一次开始了完完全全的是在复制刚才的那一次诡诈。
这一遭城墙还是免不了要被明军的炮弹洗礼一遍但是守卒的伤亡却少了很多。毕竟能够打过城墙的总是少数。而且根据观察哨的报告城墙的损坏程度也不是很大这样的炮击还可以继续坚持下去。
自感得意旁边也少不了军官、亲信们的阿谀。不过陈凯毕竟是名声在外的老对手由云龙总还是留有一丝的警觉总觉着陈凯还有什么旁的手段绝计不会那么简单。
“对了叫那些瞎子都听好了不得放过地下的任何动静。”
炮击开始那些瞎子们多是胆战心惊蜷缩在壕沟里瑟瑟发抖。由云龙命令下达很快就有那些负责的军官连忙带人下去将那些听瓮的瞎子强拉硬拽了起来按着他们的脑袋就逼着他们继续听瓮。
如此一来这些瞎子们自然更是惶恐万分。但是如此做来倒也立刻就显出了成效。很快的报告接二连三的送到了由云龙的指挥部那里。
“果然那姓陈的是在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
大前天明军用过的每一条地道都有轻微的震动好像在从被堵死的洞口旁边挖掘着其他的通路。
洞口堵得严丝合缝这些是由云龙亲自检查过的砖石砌了多少层甚至都凸出了壕沟。此间狠狠的喝骂了一句由云龙连忙命令那些钩镰长矛手做好准备以不变应万变。对此他是信心十足的因为壕沟横垣在那里明军想要通过地道入城总得先过了这一关才行。
打了一辈子的仗由云龙从容布置着一切应对的手段。城外的炮击还在隔段时间就来上一回对于垛口、女墙、敌楼什么的倒是有着明显的破坏但是守卒大多都在城下了城上只有观察哨能够造成的人员杀伤是少之又少的。
如此炮击持续了一个上午红夷炮在期间过热都停顿过几回。清军那边在城下还有阴凉可享明军这边就在野地里站了一上午腹中饥饿难免可是陈凯却依旧是一副乐此不疲的样子全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众将已经开始萌生了谏言的打算起码先要让士卒们把午饭吃了再说。奈何每一次将视线试探性的投诸过去看到的都会是陈凯身旁的李定国回之以否定的态度。
随着时间的推移军官们听到肚皮打鼓的声音越来越多。可也就在这时候两军阵前的一支明军的旗鼓手站了出来对着陈凯的方向打了一阵的旗语。
陈凯细细看过了那旗帜的每一次的挥动随后嘴角上便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转过头便对李定国言道:“殿下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