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天开始谢温年就住在了岘港——宋振公寓的阴暗地下室。
地下室里老鼠蟑螂很多,没有人来打扫,每天有人给他送饭,他出行都有人跟着,甚至上厕所都有人跟着。
谢温年也学会了听话,不再那么偏激的想要逃跑,不就是耐心吗?他谢温年有的是,能活下去最好,他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慢慢耗。
谢温年依旧经常代替宋振,以宋振儿子的名义,帮他交易见面,处理事务,那些人只会把东西交给宋振亲近的人,而宋振之子光是说出来就让人觉得亲近。
但是在宋振不需要他的日子里,他都会被关在地下室。
在越南那个地方,本就不安全,何况宋振做的不是表面的珍珠生意。
谢温年经常在生死的边缘徘徊,稍不留心,可能子D就会穿过他的胸膛,结束他这短短的十几年。
很多次谢温年都被对方的人打的青筋暴起,口吐血水,他们的目的很简单,想试一试谢温年是不是真的是宋振的儿子,又或者是宋振的货物中掺假被发现。
这也是为什么宋振从来不自己交易的原因,谁都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谢温年被打的昏迷不醒的日子里,都是他自己在那间破烂的地下室挺过来的,血水混合着空气中的霉湿味难闻刺鼻。
可在距离中国五千四百公里的越南,却再也不会出现第二个江柔来拯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