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行谁要同她祁茉做什么姐妹?
她们身上虽然都流着祁家人的血可论亲厚那是远远谈不上她们如今不过就是担着个姐妹虚名罢了。
祁茉明明心知肚明却偏要摆出这样一副样子来作怪也真是一大清早不嫌晦气。
太微扫了她一眼将目光定定落在了一旁的六姑娘祁栀身上。
六娘比小七大一点但也还是孩子模样。
她抬手掩面打了个哈欠盯着祁栀慢慢地道:“四姐这话好没道理论年岁我可不是也比六娘要年长怎地六娘见了我却摆出这样的脸色来莫不是六娘是要撕破脸不同我做这姐妹了不成?”
她将祁茉的话原封不动抛了回去。
六娘脸上就现出了恼恨来。
她生得比祁茉更像崔姨娘一些此刻生起气来就更是相像。
太微看着她的眼睛笑了起来:“六娘你怎么不说话?”
六娘抓住边上祁茉的衣袖用力拽了拽尖声尖气地道:“四姐咱们快些走若迟了可是要吃排头的!”
她拖着祁茉就走像是再也忍受不了太微边走口中还边嘟嘟囔囔地道:“真是讨厌。”
祁茉拿扇子轻轻敲了下她的头道:“算了……”
那口气听起来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不晓得的还当是太微欺负了她们姐妹俩。
见人走远了长喜忍无可忍同太微道:“姑娘四姑娘怕不是要胡编了话去同老夫人告状。”
这是祁茉一贯的伎俩。
说不通讲不过落了下风不满意了……
不论是什么事总能叫她寻到由头去向人告状说是太微惹事或闯祸。
她自小就是这样。
太微过去很生气如今却是无心理会。
经过上回永定侯府的事后祁茉如今想来是不敢冒着惹了祖母不快的风险再去胡乱告什么状的更何况就是她去了太微也不在乎。
她甚至巴不得祁茉不带脑子进了鸣鹤堂大门就去寻祖母告状才好。
毕竟今儿个的鸣鹤堂绝不是什么好去处。
太微笑着同长喜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要紧的随她去吧。”
没一会清晨的微风里便多了一阵阵的喧嚣。太微竖起耳朵屏息听了听后面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祖母看样子果然是发了大火。
她走至廊下便停下了脚步透过人群遥遥向前看了一眼。
沈嬷嬷站在花荫底下正绷着脸在训话一声比一声音量高一声比一声更恼火。
她面前围了一圈的人全都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
沈嬷嬷一向瞧着就凶今儿个更是尤其的凶。她举起手来伸出手指用力点着面前一个小丫鬟的脑袋直将那颗脑袋点的同不倒翁一般。
“一群不中用的东西!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养着你们还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