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有那光景做点什么不好?
因此他刻苦勤奋总不回府。
祁老夫人派去门房打听的人都已经第三拨了也还是不见他的人影。
她等得心力交瘁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坐立难安。
原本她年轻的时候耐心也是极好的可耐心这东西随着岁月流逝仿佛也一并流走了。如今的她想要什么便立刻就想拿到手。
一旦得不到就觉得天要崩地要裂痛苦不已?
怎么办?
这可怎么办?
她是一丁点也不想把太微那个小疯子留在身边了!
祁老夫人头疼欲裂地躺在榻上觉得自己快要叫他们给气病了。
沈嬷嬷来回事她也不想听!
头疼头疼啊……
沈嬷嬷说底下的人还真没有胡说五姑娘的确天天盯着阿福和狗说话。
祁老夫人一听头更疼了。
里头像是有把刀子又像有只手正在胡乱绞动绞得她两眼发黑站不住坐不住如今躺着也难受了。
她声若游丝地问沈嬷嬷:“那小疯子都同狗说些什么话?”
沈嬷嬷一愣这说的什么话谁知道?
她迟疑了下支吾道:“夫人不让人靠近没人听清楚过。”
祁老夫人声音弱了眼神却没弱刮骨刀子似地冷冷盯着沈嬷嬷:“姜氏不让人靠近难道你就没有办法打听了吗?”
沈嬷嬷苦笑。
人在姜氏的院子里她能有什么法子?
难不成要去寻个顺风耳偷听?
她倒是也想啊!
可这世上哪有什么千里眼顺风耳。
沈嬷嬷没有吱声。
祁老夫人揉着太阳穴让她快点去请个大夫来。
她一副马上就要断气的模样。
虚弱得连脾气似乎也发不动了。
沈嬷嬷心内大惊连忙差人去请名医。
一阵兵荒马乱大夫来了又是把脉又是看舌苔反反复复看了又问问完了道没有病。
沈嬷嬷很惊讶。
这怎么会没有病?
祁老夫人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头又疼如何都不像是没病的人对这大夫的话半点不信直说他是庸医没用。
大夫倒不生气唰唰开了两帖药说是平心静气养神的。
祁老夫人于是听出了话外音。
这是说她脾气不好自己闹的。
她愈发生气了。
沈嬷嬷连忙请了大夫出去。
不想七姑娘祁棠正好拎着盒吃的想去寻太微半道上就撞见了。
她喊了声“沈嬷嬷”睁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问:“这是谁?”
人已经出了鸣鹤堂老远沈嬷嬷又不想同个小丫头多说什么便信口敷衍道:“是位客人。”
她亲自送人匆匆领着大夫走远了。
小七眨了眨眼睛到紫薇苑见到太微张嘴便说:“五姐我方才撞见沈嬷嬷领着个大夫我问她是谁她却说是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