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至今能用的人能想的法子他们都已经用上了。
终于有了线索。
太微在月下长舒一口气。
即便是个坏消息也好过没有消息。
她接过薛怀刃手里的信飞快看罢:“果然二宝还活着。”话音未落她的口气又轻松了两分“是个好消息!”
二姐也还活着。
薛怀刃靠在栏杆上闻言微微一点头道:“这件事是霍临春瞒着杨玦做的。”
“被他派出去的人并不是东厂的人手。”
是以看押祁樱的人也是霍临春私下的亲信。他在建阳帝跟前得势后很是苦心经营了一番他手下有用的人远比旁人想象得更多。
薛怀刃留在东厂的暗探原本就只是为了盯一盯霍临春的动静而已算不得什么堪用的棋子。
就像霍临春安插在镇夷司的人手一样有用却有用得十分有限。
他们之间互不信任互相欺瞒互相制衡始终维系着一种脆弱的“友情”。
但薛怀刃成了慕容舒。
那原就脆弱不堪的平衡立刻荡然无存。
暗探被处理了一多半。
剩下的也及及可危。
只是因为霍临春还在犹豫不敢确信掂量来掂量去才给了他们机会。
薛怀刃道:“两天前一直不见人影的霍临春应召去了国师府。”
“不知谈了什么他到午夜才离开。”
“大约是知道我们在找人他一路换乘了三驾马车。每一回都有两架一模一样的马车并肩而行再错开。”
探子盯了一路还是跟错了人。
马车停下后下来的人并不是霍临春。
而另一边跟到一半被甩开了。
但和他们一开始猜测的一样霍临春的确往城郊方向去了。
那些宅子里总有一间是祁樱的牢房。
只是同霍临春有关的地方他们都已经找过一遍。
城郊那么大宅子院落庄园样样都有主人各异的情况下他们也无法冒险一间间翻过去。
人手不足也是个天大的麻烦。
探子追到城郊看了一夜也没有发现霍临春的马车。
也许他走得比他们想的更远。
这时有人想到了一个地方。
薛怀刃在灯下轻轻叹口气:“他的确是小心。”
小心得都有些不对劲了。
太微的背贴在微凉的墙壁上。
五月夜风渐渐滚烫。
她浑身都在发热有些不舒服不知是风寒还是心绪不宁所致。思量片刻后太微问出了这件事里最显眼的那个疑点。
“国师为何要把那座宅子交给霍临春?”
无邪也看完了信同样觉得难以置信。
霍临春藏人的地方竟然是城郊的不夜庄。
那座传闻里一直在闹鬼的荒宅和祁远章的死亡一起成了国师的心头刺。宅子走水烧毁了大半后剩下的废墟便被国师命人看管了起来。
直到他们离开京城那座宅子还是一副要闹鬼的样子。
没想到东西会落在霍临春手里。
拿来藏人他甚至不需要多大的地方那几间没被烧毁的屋子稍加修整便够了。
但国师为什么要给他?
薛怀刃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