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欧阳宜刚来那两天时时刻刻都在耳边挑拨离间那天在船上引灵花之力治了她一道后这女人总算是安生了两日。
南昭以为能有几日清闲日子过了不想这吕东来一出现说的话干的事儿跟前两日的欧阳宜简直不分轩轾。
他到底安的什么心呐?
为了证明他是错的南昭又问了一遍:“如故这通阴转阳有什么关联?”
“我还不太确定。”沈如故在得知三十二决是什么之后心神就飘了他本不爱将心头话说明白更何况屋子里还站着两个外人更不可能说明白了!
所以还真给吕东来说对了!
南昭心头憋得慌比起她这个发妻为何这银发小道士这般了解沈如故?
她也不想继续跟这厮拌嘴下去想起一件事儿来提到:“欧阳宜身上有道灵符莫非与刚才迷她的东西有关?”
另外两人听了互相看了一眼。
“我们再出去你帮她看了出来告诉我是张怎样的灵符。”吕东来转身出去看到沈如故没移步子盯得颇紧的问:“沈公子走呗难不成你也要看?”
南昭听到这句话就来气她家如故怎可能是这种人?
沈如故未搭理他之所以未第一时间出去是想跟南昭说句话。
“我在外头有何事你叫一声!”
“好。”
门关上了!
欧阳宜到床边拖衣服因是在城里她就换了一件水绿色的襦裙脱起来不太方便好一会儿才脱好。
那张灵符就在腰脊上若隐若现的一道灵光时有时无。
上回在泰州沈府欧阳宜也脱过一回衣服不过南昭当时未这般自己的看过她的背不清楚这灵符是当时就有还是这路上才多出来的。
“丁酉山下——”灵符上大致可以看出这么几个字后面还有什么看不清楚。
她揣测说: “这上面似乎写的是生辰八字。”
欧阳宜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心头有事不过未讲出来。
得知她看完了就把衣服穿回去。
没多久吕东来与沈如故一同入内南昭把自己看到的说给他们听。
“丁酉……”吕东来掐指数了一下然后问欧阳宜:“你八字日柱天干是丙丁?”
“是的。”欧阳宜低着头也在思考这其中的缘由。
“那就是了!”
“是什么?”南昭忍不住好奇声又忘了这厮喜欢卖关子的臭毛病。
吕东来未回答她。那双含糊有词的眸子看向沈如故像在提醒什么似的说:“欧阳宜是火命。”
南昭没去算过欧阳宜的命盘此刻心底里也暗自算了一通确实是火命!
“火命怎么了?”这回问的是欧阳宜“与我背上那张灵符有何关系?”
“关系大了!”吕东来指了指她的身上提示道:“有人在你身上贴了一张命符!”
“命符?”欧阳宜与南昭脸色大变。
命符这种东西她们自然是知道的但却从未见过。
传说里茅山一派的道者给人续命时就用命符那命符上基本刻着一个时间这与南昭看到的对上了!
随意改变人的寿命那是跟阎王爷抢买卖自然有违六道法则。
“可我又不需要续命这命符是做何用?”欧阳宜一脸茫然。
吕东来不假思索的回答:“那命符贴你身上也并非是给你续命的!”
“那是给谁续的?”欧阳宜身上突然起了一层冷汗。
吕东来说到这里只牵了个头又不说了他几步跨到门口处说:“我出去一趟。”
都不等几人反应过来人就没影儿了!
欧阳宜在吕东来那没得到答案便转身问沉默寡言的沈如故:“沈公子这命符到底有什么名堂?”
“等吕道长回来应该就有答案了我们等吧!”沈如故也不愿意多说。
疑问再多也无用欧阳宜也只能等着期间店小二送来饭食南昭检查之后与欧阳宜吃了些。
沈如故未吃说没什么食欲回去隔壁屋子了!
南昭觉得他不对劲儿好像有什么心事因为担心欧阳宜也不好过去问。
吕东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南昭得空也洗了个澡期间欧阳宜一直在屏风外面。
南昭中途听见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感觉有人出去了她很是担心几下把身上擦干穿上干净的衣服从屏风后面出来发现欧阳宜不见了!
“欧阳宜!”她叫了一声名字大步走到门边正巧遇见从外面回来的吕东来。
“欧阳宜不见了你在下面看见她没?”
“不见了?”对方倒不如她这般惊慌目光眺到旁边那间屋子问她:“你家沈公子呢?”
“在屋里呢。”她指了一下脚步下意识的往隔壁屋子去推开门后发现沈如故也不在里边。
这就怪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说:“他两该不会私奔了吧?”
南昭眼睛一瞪转身就咆哮道:“吕东来你乱说什么?”
“吼我作什么?”对方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你们俗世里不就兴这破事儿吗?两人都不见了没人给你吱一声不是私奔那是什么?”
南昭抬手将这厮从面前拨开大步走出去很快下楼到了客栈招待客人的地方。
此刻客栈门都关上了店小二正一一将板凳放到桌案上身穿深蓝色绸褂的掌柜正低头拨着算盘。
“掌柜的可否见到与我同来的那个身穿白炮的男子与绿色襦裙的姑娘出去?”
这两日坞城内是真的乌烟瘴气客栈外面到处徘徊着没钱住店的流民一身脏兮兮的他们客栈这几日住的客人也几乎是从西边逃过来稍微有点儿家底的无不是拖家带口有老有小。掌柜的自然记得他们一行人虽然风尘仆仆但每一个都令人过目不忘但让这掌柜记得最清楚的是他们带了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