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人已没了影只远处听到孙小鹏说:“可大少爷我们再走会儿前面就有个镇子可以歇脚了……”
“去那个村子!”
村子到了!
是一个种满桃树的村子不过这个季节桃花都谢了半大的桃子挂在枝头上还吃不了!
村子不大有几户人家他们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下。
南昭抱着还在哭的婴孩从马车上下来追着沈如故脚后跟过去。
“咱们在这停下来做什么如故你是否发现了什么蹊跷之处?”
对方听到她说‘蹊跷’这个词时停下来瞧着她指了指旁边的羊圈说:“这户养羊了!”
“啊羊!”南昭还未反应过来想了想问:“羊辟邪吗?”
沈如故深吸了一口气指着她手里抱着的孩子:“他饿了!”
“饿了!”南昭恍然大悟昨晚到现在都几个时辰了他们都没吃所以她没想到这茬。
进了农家一问这家的羊果然才产了小羊羊奶足得很他们就付了银子买了些羊奶大家也停下来在农家吃顿午饭再上路。
用木勺一点点喂给孩子喝了羊奶后他果然不哭了!
南昭瞄了瞄旁边坐着的沈如故实在有些忏愧。
“如故咱们给他取个名字吧!”她抱着孩子往他那边靠了靠。
“等找到他爹孩子就还给他爹了取什么名字?不取!”沈如故像是有意回避往横凳的边沿靠了靠。
南昭撇了撇嘴说:“他爹还不知是死是活咱们总要给他取个小名什么的不然没个名字多不方……”
“多事!”沈如故感觉她又靠过来了一些奈何这张横凳已到了尽头他只能站起来。
对面的林过几个一人端了一碗农家大婶煮的面乐呵呵看他们两。
沈如故高冷惯了自然不喜欢被他们这么看着扫了他们一眼几个便知趣的躲到屋外去吃面了!
农家小屋里就只剩下他两和那小孩。
南昭眼睛一亮问他:“叫后福如何?”
“后福?”沈如故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的浮动没留面子的评价道:“这么俗气的名字你也想得出来怎生不叫二蛋、天狗、傻愣子?”
她不服气的说:“俗气沈公子既觉得俗气那沈公子想一个呗?”
“不想。”沈如故转过身去手背在身后一副你赶紧本公子还要赶路的架势。
南昭解释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觉得这名儿适合他!”
说着她起身走到沈如故面前强调道:“那就叫后福了!”
“干嘛?”沈如故手还背着。
“抱抱他嘛!”她将孩子往对方怀里送。
“本公子不会!”沈如故昂着头有一种精神从他双目中映射出来换做:倔强。
南昭纯了心的双脚在地上跺了跺着急说:“赶紧帮我抱会儿我急……”
“事多!”他这才不情不愿的接过去但却不似别人抱孩子那般感觉像接了个圣旨手臂伸直将孩子举在身前。
南昭好心的教他说:“不对这样抱让孩子的头放你胳膊肘另一只手放……”
“你不是急吗?赶紧去啊!”沈如故问她。
“对哦!”南昭点头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抱好了夫君我先去也——”
这才蹬着两条腿儿往外跑去沈如故望着她的背影着急的嘱咐道:“快些回来!”
待南昭从农家简陋的茅坑回来时却见沈如故用难得听见的温柔语调哄着后福说:“莫哭……莫……”
未‘莫’完余光中见到南昭回来了立刻将圣旨呈上来:“南昭快些抱回去他不让我抱!”
原本后福是在哭的但在他说完这句话时突然不哭了!
南昭笑得无邪回答:“我看你抱得挺好的多抱会儿吧!”
沈如故已到了极限几步走过来将孩子送到她怀里便往外走。
“等等我和后福呀!”南昭追上去。
其他人也吃得差不多了准备上车继续赶路。
南昭想到欧阳宜整个早上都在外面骑马紧挨着他小声的问:“如故一会儿你别骑马了与我一同坐马车吧?”
“我嫌吵!”回答时沈如故脚步放慢了一拍目光望着前面骑在马上的欧阳宜突然回头问:“昨晚那养尸匠出现时可曾发生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南昭想都没想的回答:“整个客栈的人都不见了还不够不同寻常吗?”
“我指的是其他的!”
南昭开始回想因为前一晚事情实在太多了她一时想不起来。
“南昭!”欧阳宜带了一顶黑色的纱斗笠下马过来叫她。
她便从沈如故身边走开过去问对方有何事。
欧阳宜商量的口气与她说:“今晚我们就能到云州了虽说我父亲的尸体已没了不过我还是想回家将我父亲的灵位送回去。”
知道这事儿对她挺重要的南昭也就点头同意了吕东来此刻还没醒到了云州他们也要找个地方落脚才是。
说好之后就重新赶路。
傍晚时就到了云州他们未在云州城里多留就直奔欧阳家而去。
云州多山欧阳家坐落在城外的香山脚下过去还有一段路。
中途马车停了南昭不知何因她正抱着熟睡的后福却看见沈如故从外面进来。
“你怎么上来了?”
沈如故坐进来待马车从新开动之后他才压低了声音说:“南昭今晚去欧阳家你一定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