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神志清醒还清醒得很呢。
“既如此那老夫就要查证这位久悟大师的身份了!”话完他下令道:“去将南昭带上来与久悟大师对峙!”
不久南昭便被镇国公的人护着再次走上了法台。
那位身着法袍的久悟大师方才一言不发此刻见她安然无恙的走上来竟一丝都不害怕的笑了一下。
两人对峙前周政还有话说。
“镇国公若最后结果证明久悟大师并非他人所冒充这妖女便是祸心非除不可!”
司马封没回答直问:“南昭你说他是假冒的可有何证据指出来!”
南昭刚才被周政打断了她现接着问:“久悟大师童女血幻化黑鹰属南仙山那一派道法?”
所有人都等着久悟回答可这老头却站在那神情漠然彷如无物。
“自然不是——”却是人群后面传来另一道男声。
后面的众将军见到来人都纷纷给其让出了一条道。
只见一银发少年缓缓从人后走出来面色苍白像大病了一场。
吕东来受重伤所困能这般短的时间运气将自己恢复到自由行走已属不易了!
他向众人说:“南仙山主修仙灵符一派对幻术障眼法之类全属于茅山一派道术不仅上不得台面在道门之中也是嗤之以鼻的因为修茅山术之术士无不将此用于害人之用!”
听他这般简略讲述了一番司马封找出重点说:“吕道长是说这位久悟大师所用的法术并非南仙山的道术而是茅山派道术?”
吕东来郑重回答道:“是!”
周政嗤之以鼻道:“管他哪门哪派的道术厉害能为本太子所用不就好了?”
此人毫无原则更缺人性能说出这种话并不奇怪。
吕东来强调:“久悟虽已离开南仙山但他毕生所修的都是我南仙山的道术绝非茅山道术!”
所以这久悟怎可能是真的久悟?
“笑话他已离开南仙山那么多年中途去了哪里半路改学了别的道术也不是不可能!”周政极力辩解道:“你个小道士又未整日跟着他就凭此一点认定他不是久悟未免也太儿戏了!”
南昭也早料到会有此刻她说:“一个大活人要变成别人的样子若非鬼邪上身就是易容术了鬼邪上身我们能逼出来易容就更好办了!”
司马封听见此话立刻下令道:“去检查他的脸看看可否真是易容而出。”
他身后的两个将士一起上前朝久悟走去。
吕东来看到有东西从久悟的袖子里飞出来呐喊道:“小心!”
他离得最近徒手去接住了久悟扔出来的东西那竟是两根针扎在了他手心上。
“吕东来!”南昭赶紧跑上去扶住他见他手心的针有一股黑气便知不是一般的东西。
“别管我去追他!”
这片刻中久悟已飞身进入了夜色中的军营中。
见他逃跑了答案已经很明显他必定是假的久悟太子脸色大变自己本是想借此人之手除掉南昭却未想到来了个冒牌货骗他得团团转他甩袖气奔而走。
他可以甩手不管了司马封还要坐镇军营呢当即下令:“封锁军营任何人都不可擅自离开直到抓住那个冒牌久悟。”
南昭追着久悟逃走的方向来到军营的一处粮草营附近再不见其身影远处有其他士兵奉命在搜人的声音传来她在原地观察了四周片刻记得不远处就是锁着骨吱的地方冒牌久悟往这边逃难道是为了骨吱?
她火速往那边奔跑过去果然发现原本锁在火堆里的骨吱不见了!
杜牛气喘郁郁的追上来见火堆里空了神情慌张的问她:“怪物跑了沈夫人这下可如何是好?”
“啊——”不远处传来叫喊声。
南昭对杜牛说:“去取我的剑来!”
“好!”
杜牛转身就去找剑了南昭快跑向声源之处看到一队士兵倒在地上而那只逃出来的骨吱正在啃食其中一个人。
她立刻引灵花之力去控制骨吱骨吱面对人肉的诱惑并不像前一晚那样好控制她废了好大力气才将这东西控制住。
余光中有人过来她以为是杜牛拿她的剑过来了大声喊道:“快将它绑起来!”
可那人却没有动安静的停在了几丈之外。
南昭缓缓回头看去便见冒牌久悟微低着头手里捧着一个散着黑气的黑盒子。
“果然是你——”她转过身去面对着那个人这句话中带着切齿之恨。
“你比我预想的成长得更快南昭——”对方用一种长者的语气对她说。
南昭问他:“你就是道神?闻晔的走卒?”
那个人捧着盒子用一淡笑回应。
她便再问:“我师父——是你杀的?”
听到这个问题时对方那张不属于自己的脸浮起一丝类似忧伤的神情回答:“他因你而生也因你而死!”
她手心的灵花之力正在沸腾但她在努力的控制。
曾经预想过千百遍面对这凶手时自己要如何将他千刀万剐此刻终于来了!
“你想知道你师父临死前说的最后句话是什么吗?”
“什么?”
道神学着她师父的语气问道:“阿昭为何是你?”
音落他就放肆的笑起来“哈哈哈!他到死都想不明白为何杀他的人是他最疼的徒儿……”
南昭悲愤的泪水流下来眸眼一狠:“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