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个小丫鬟而已……”赵元甄安慰她说“并且她原本可以留在你身边这样我已经苏醒并且康复如此之快的事情就瞒不住了她却并没有留下……”
柴素锦点了点头“这样算是没有背叛的太彻底么?还是说因为她怕在我身边会更快的暴露自己呢?”
赵元甄抚着她的发轻叹一声将她揽进怀中“别想太多了让自己休息一下上天自有安排……”
“你说瑄哥儿今日去了纪家?”柴素锦在他怀中抬起头来问道。
赵元甄嗯了一声“柴妧妧母亲的娘家纪家大伯在京中为官。”
“他去纪家做什么?”柴素锦狐疑道。
赵元甄摇了摇头。
柴素锦闭了闭眼睛“罢了不去想了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也总要去面对。是我一开始就选择了对他隐瞒那么他得知后的这一切变故也是我本该去面对的。”
像是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平静中透着几许压抑的味道却叫人说不清道不明。
这压抑的气氛充斥着京城也充斥着皇宫。
“回禀圣上先太子疯了。”宦官禀告虞震德道。
正在喝酒享乐的虞震德抬起头来眯眼看向那宦官。
宦官在他严厉的目光之下有些害怕。担心自己乃是选错了时机。
朝露殿中的气氛似乎有些凝滞司琴司乐都停了下来跳舞的舞姬们也都慌忙停下退到大殿一旁。
安静下来的殿中更添几分沉郁压抑。
“太子疯了?呵呵”虞震德冷笑两声“他疯的倒还真是时候她来看过他没有两三日的功夫他便疯了?这是真疯还是假疯?”
“柴大夫也真是自作聪明岂不知圣上您的医术无人能及么?他若是作假作伪圣上您慧眼之下岂能判断不出?岂会叫他们得逞?”宦官连忙奉承说道。
“哗啦——”
一声脆响。
一个精致的瓷杯碎在他面前将这宦官吓了一跳脊背立时冒出一层冷汗来。
“你听说过哪朝哪代的帝王去给人诊脉看病的?嗯?我朝没有大夫没有医师了么?朕医术了得怎样?医术平庸怎样?你还想叫朕——前去给那没用只会装疯卖傻的东西诊脉吗?”虞震德怒吼道。
宦官吓得连连叩头“不敢小人不敢!小人失言!圣上恕罪!”
虞震德用了好一阵功夫才将自己的怒气平复下来但开口的语气仍旧沉郁的叫下头人紧张:“去让太医署的医师去给他看诊看看他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
宦官连忙躬身退走出了大殿他的腿都是软的。
若非一旁守在门口通传的小太监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他只怕要跌坐在地。
殿中又有乐声响起那宦官擦了把汗。早就听闻当今圣上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轮到自己的时候才能真正体会呀。
他快行而去。
殿中高坐的虞震德脸上却没有先前享受的松快之意。
就连一旁美姬贴着身子用嘴唇衔着送上来的酒杯都被他一把挥开。
那酒撒了美姬满脸满鼻子。美姬狼狈不堪正欲撒娇瞧见他阴沉的面色连忙抿住了嘴。
“朕是皇帝不是大夫!”虞震德侧过脸来冷冷看着那美姬说道。
美姬连连点头胆战心惊“是啊圣上您是至高无上的九五至尊!”
“可为什么这些奴才们还当朕是曾经那个大夫?”虞震德又问道。
美姬连忙摇头“是那奴才蠢笨旁人怎配叫圣上为他诊脉?许是圣上以前医术太过高超叫人难以忘怀罢了……”
“啪——”
一个耳光狠狠甩在那美姬的脸上。
美姬本在讨好的笑着这一巴掌直把她打懵过去。
她从虞震德身上滚落在地连忙翻身跪好再不敢说话唯恐又说了哪句不该说的为自己招来祸事。
“以前?以前朕是大夫怎样?如今朕是九五至尊!你们看朕的时候不应当看到以前只能看到如今的朕!谁再在朕的面前提及以前——格杀勿论!”虞震德冷喝道。
朝露殿中一片肃杀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