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吓了一跳连退两步跌坐在地。
挣扎要站起的时候瞧见自己手上也沾了血迹吓得大叫起来。
宦官连忙叫人将他搀扶起来“不是你的血叫什么乃是地上的血迹。”
太医喘着粗气说什么都不肯再上前。
“这是疯犬症!古书有云患疯犬症者行为类与疯犬见人就咬心智失常活不过百日!”那太医唯恐宦官再逼他上前连忙说道。
其余太医也连连点头“正是正是从他的行为神态上都可以断定这是疯犬症无疑!”
“你们不要敷衍了事!你们若是在旁人面前敷衍也就罢了旁人不懂医术定会被你们糊弄过去!你们若是想糊弄当今圣上……”宦官的话未说完忽而想起在朝露殿中险些砸在自己脑门子上的那个杯子连忙住嘴。
圣上不许叫提过往自然也不许人提及他乃是太医令之事。
他连忙咳了两声将自己的话音遮掩过去“你们一个一个都得上前诊脉!若不是疯犬症你们都小心自己项上的脑袋!”
太医们咬牙上前一一为太子诊脉。
只是太子狰狞的笑声疯狂挣动绳子的举动将他们一个个也吓得不轻。
每个人诊脉都是匆匆忙忙额上挂着汗珠子的。
若不是碍于那圣上身边宦官在一旁盯着他们说什么也不会再靠近先太子。
众位太医除了一开始被咬了一口而现行离去的太医外皆咬定“就是疯犬症无疑!”
“这疯犬症要如何得?”宦官狐疑“太子并没有吃过犬也没有被疯犬咬伤啊?”
“这就不是我等的事儿了乃是看管之人的问题可好好询问他们先太子都经历了什么?”太医们四下看了看满地的血污满地狼藉地上甚至还留着些尚未收起的刑具。
单是看上去就叫人觉得胆寒。
那宦官刚哦了一声他们便忙不迭的走出门外。
门外的空气好似新鲜许多呆在那满是血污浊气的窄小房间里简直要憋闷得背过气去。
“好既然众位已经认定了病情那便去向圣上回禀吧。”宦官带路走在几位太医前头。
“这……”太医们想要推脱不肯迈步。
宦官冷冷一笑“脉是你们诊的病症是你们说的如今要向圣上回禀了自然也要你们同去不能叫杂家一个人去。”
让他一个人承受圣上的怒气质问?他又不傻?到时候圣上问他一问三不知他不是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么?
太医们见推拖不得相互交换了眼神点头跟在那宦官后头。
圣上在甘露殿见了太医们。
“疯犬症?”虞震德挑着眉梢“既没有接触过犬更不曾被犬咬伤何来疯犬症?”
“臣观之先太子身上有伤且先太子所在的房间十分肮脏或许是那房中有什么刑具……呃器具乃是接触过疯犬的所以……”有太医解释道。
“疯犬症什么时候成了疫病了?还会如此染上?”虞震德冷笑。
“这也是臣等的初步判断但看先太子的症状却是疯犬症无疑装是装不出来的。”太医额上冒汗面上却勉强维持着镇定。
虞震德皱眉还要询问殿外却有小太监通传“看管先太子的守卫有事禀奏。”
“又和他有关?宣。”虞震德点头。
守卫进殿险些被门槛绊倒。
他脸上表情却有些怪异似想笑又不敢笑。
“何事禀奏?”虞震德身边的宦官问道。
“回回禀圣上先太子在房中……便溺……”守卫咳了一声。
“他疯了嘛便溺也不算……”太医接口。
“然后自己又吃了……”守卫打断太医的话。
那太医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于殿上连连咳嗽起来咳得自己满面通红。
殿中众人脸上都有些惊讶别扭之色。
“吃……吃了?真的吃、了?”虞震德瞪大了眼睛。
若是装的那柴贤也太能装了倒是打破了他对柴贤的一贯认识了。
“是是真的!”守卫连连点头“唯恐他是装的属下还亲自检查了……”
他话没说完在他身边站着的几个太医立时退开数步离他远远地。
虞震德缓缓点了点头“将他带来朕要亲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