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虞震德开口语气有些狰狞“你再说一遍?”
“先。先太子他也拿出了圣旨”内侍颤声说道“他手中还有传国玉玺”
内侍话音未落脑袋先落了地。
虞震德速度极快的从一旁侍卫腰间拔出佩剑手起刀落。
热乎乎的血溅了他一脸。溅红了富丽的地毯。
血腥味四下弥漫殿中肃杀如数九寒天。
“传国玉玺在朕的手上圣旨也只有一份就是当日传位给朕的那份!”虞震德冷面说道“再让朕听到胡言乱语。杀无赦!”
当的一声。
他将佩剑扔在地上抹了把脸上的血迹命人更衣。
虞震德召集大臣及亲信封锁城门增兵抵御柴贤。
可听闻先太子兴兵讨伐当今皇帝。京中竟立时就有人响应。
一开始乃是赵元甄安排好的旧部在鼓动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响应起来。
里应外合之下京城岌岌可危。
虞震德听着传令官一趟一趟跑进宫中回禀战况脸色越来越黑沉凝如墨。
“圣上如今京城圣上的亲兵虽不算少但”但柴贤的人好似越来越多颇有些一呼百应之势。这话却不敢当面对虞震德说说话的大臣咳了一声接着道“但毕竟不够稳妥不若圣上调援兵回来夹击先太子!”
“援军?”虞震德皱眉“京城之外的屯兵先皇在位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各自为政连先皇的调令他们都不甚服从”
若非如此他当时也不能一举逼得先皇退位下诏。
这些人根本不将朝廷放在眼中岂会听他的调遣?
“不是地方屯兵”大臣连忙解释“圣上如今手中还有一只兵马正在外征战。攘外必先安内。内忧不除如何抵御外患?且调与出国征战的马将军回来吧?”
虞震德一愣这才想起来离京已有多时的马文昭。
当初他逼先皇退位就是趁着马文昭出征之时。
为防备马文昭杀回来保太子他还使光汉会在路上设伏。
岂知消息传出去马文昭根本没有回援之意。还叫人在军中封锁了消息。
如此看来他也并非太子心腹。
只是他却知道那马文昭乃是同柴妧妧一路从方城而来同柴家那丫头关系匪浅。
如今柴妧妧也在太子身边若诏他回来是敌是友尚不能确定。
“太子兴兵竟没有利用马将军手中所率兵马可见马将军也并非太子嫡系呀!”那大臣似乎看出了圣上的顾虑小声提醒道。
虞震德缓缓点头“是敌是友。总要试探了才知道。八百里加急召马将军回京增援!”
君令立时传下。
只是京城被围为了送出这消息去虞震德的亲兵折进去不少。才在赵元甄等人的包围圈上打开一个突破口。
攻城的声音及京城之中巷战之声似乎都已经穿过重重宫墙钻入了虞震德的耳中。
虞震德拳头捏的紧紧的。面前大臣跪了一地。
绣衣使各个手握着长刀眼目冷凝的看着大臣们。
“朕知道你们心里也有亲近于太子的。但朕告诉你们朕才是当今天子!朕才是正统!当初的圣旨乃是你们验证过的。朕登上皇位之时你们也曾匍匐跪地山呼万岁!如今”虞震德冷笑一声“想反了朕?去捧太子的臭脚?也得问问朕手中的刀同不同意?”
绣衣使齐刷刷的拔出剑来。铮铮然的声音叫人胆寒。
外头战事不断宫中气氛也冷凝至极。
大臣们被扣押在宫中大臣们的家眷亲兵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虞震德越发恼怒之时心中却忽而闪过一个念头。
“告诉柴贤。叫他退兵投降他若不肯退兵朕隔一个时辰就斩杀一位大臣!并送上人头!”他冷冷说道“他不是有百姓支持么?不是有人同他里应外合么?朕要叫众人看看背叛朕投靠柴贤是个什么下场!”
殿上所跪的大臣们闻言皆是一抖。
连绣衣使都是一惊。
但绣衣使者的都指挥使梁四却是连声赞同“圣上圣明!如此不怕先太子不退兵他若不肯退兵便是至这些大臣性命于不顾!那便也当不得什么贤德的名声了!”
梁四冷笑着在殿上扫视一圈“不知圣上打算先送了谁的人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