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甄上前一步将文丞相的脑袋忽的抱入怀中。
柴贤柴贤大惊瞪眼看他“你别动他!”
赵元甄抿唇看着他“文丞相已经死了圣上猜猜虞震德接下来会送来谁的脑袋?”
“你说什么?”柴贤的话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圣上以为这种事他做不出么?”赵元甄面无表情的问道。
柴贤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脸面恼怒却白的没有血色。
“求圣上顾惜朝中被握在虞震德手中大臣们的性命容臣退兵十里。”赵元甄又说了一遍。
柴贤皱眉看他。犹豫说道:“如今我军气势正高在这时候退兵十里会不会”
“重新整顿编排我军部署让他们知道虞震德对忠心耿耿的老臣们都做了什么更能激起他们的愤怒和斗志。文丞相虽为一朝丞相一品大员。但是十分亲民以往更常常回乡躬耕布施给贫困之人在民间颇受赞誉敬仰。”赵元甄说道。
柴贤缓缓点头“文丞相为人和蔼可亲朕记得小的时候还听他授课如今却”
他眼中微微泛红冲赵元甄摆了摆手。兀自落泪。
“就照你说的行吧”
虞震德背着手徘徊在殿上看着跪了满殿的大臣们目光阴冷如蛇。嘴角更时不时的溢出一丝冷笑来。
叫跪着的大臣们心底一阵阵的发寒。哆哆嗦嗦唯恐下一个被砍了脑袋的人就是自己。
文丞相的血还为清血腥味仍旧弥漫在大殿之上。
绣衣使都使梁四翘脚坐在殿旁眼目发光的把玩着手中长剑左手食指抹着剑身上的血迹。如阴冷的地狱来使笑容恐怖。
“可有一个时辰了?”虞震德忽而扬声问道。
梁四立即起身手握长剑站直了身子。
官宦躬身答道:“距离传信使回来。恰一个时辰!”
虞震德冷冷一笑“好朕听闻这战事并未有歇啊?下一个。挑谁呢?”
梁四的长剑在手中挽了个剑花。
剑上冷光叫跪着的众臣都是一抖。
不论是忠心向着虞震德跟着他为非作歹的人。还是有心报效朝廷愿为柴贤效力。匡扶正统的人。
谁都不想憋憋屈屈窝窝囊囊的就这么死在这里。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身在囹圄之中只能盼着先太子柴贤比惦记皇位更顾念他们的性命了。
“臣的剑已经准备好只待圣上发话。”梁四笑着说道。
他声音更叫大臣们呼吸凝滞。
虞震德的目光扫过众人忽而停在谁的身上那人就只觉如芒刺在背命数要绝。
“启禀圣上”
殿外突然快跑上前一个宦官气喘吁吁的禀道。
“退、退兵了!先太子已经退兵了!”
呼
几乎可以听得见殿中大臣们长长舒了一口气。
好似嗓子眼儿的心又落回了肚子里。
众臣这才发现各自头上身上尽被冷汗打湿左右看看旁人也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虞震德呵呵一笑“退兵了?他倒识时务。”
梁四轻哼了一声百无聊赖又颇为失望一般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翘起脚来看着剑身上的血。
“整顿城中兵马”虞震德吩咐道“召绣衣使于甘露殿见朕!”
梁四立即起身拱手领命而去。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马文昭尚不知京城里发生了什么天翻地覆的事。
他正在筹谋这一件大事与他来说最最重要最最关键的事。
虽不能说成败就在此一举但事关他要用多久费多大力气夺回皇位。
他如今在屏气等待等待蜀国使者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