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锤摆动发出轻轻的“哒、哒、哒”的声音落地钟的时针正指在八和九之间的位置。碎花窗帘没有拉上来上午的阳光洒在房间中房间里面早已经亮堂堂了。
以往这个点基洛夫早已经起来了甚至吃完早饭了。没有任务的话站在窗户边眺望远处的海面又或者盘着腿坐在床上摆弄相机。如今她头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只有呼吸胸口起伏。然而她不是还在熟睡中没有醒过来其实她早已经醒过来只是想起昨天夜晚发生的事情委实不愿意起来。
要死了。
真的要死了。
干脆就这样死掉好了。
醉酒中感觉什么都正常现在清醒了过来基洛夫想不懂提督怎么突然出现了。但有一点很清楚绝对不是梦。那一张熟悉的脸还有脸上无奈的表情包括皱起的眉头、摇摆的眼神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如果是梦以前梦见过那么多次无一例外在梦醒后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模糊的印象。另外还有隐隐约约听到的从客厅传来的提督说话的声音。
所以说自己为什么不使用舰装的力量只要锅炉运转那么一下立刻就可以清醒过来。基洛夫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喝醉了双手搂着提督的脖子整个身体毫不保留的靠上去说一些“只要换一身衣服我也可以很漂亮”“同志虽然你是提督我是舰娘大家是平级我现在要批评你一下”这样的话。
总算是动了一下基洛夫在床上滚了一下她仰躺着看着天花板一只手盖在脸上。
太丢脸了一些吧该怎么办等等见面应该说什么?
直接打招呼万一被调侃怎么办一拳挥上去吗?还是装作自己什么都记不得了然后看到提督露出很惊讶的表情。可是自己完全没有演员的天赋到底要眼睛睁大还是像是舞台剧里面吓得跳起来。而且是见面说“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还是“提督什么时候来这里了?”比较好?感觉好像都不太合适吧。最主要的是就算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会遇到调侃吧。
基洛夫突然笑了起来她想起提督答应了自己把基洛夫炮还给自己了。真是值得高兴呀真是大好人。可是想一想拿到了基洛夫炮又怎么样还不是以前那样不管不顾、不闻不问。提督说不定还会反悔他经常干这种事情。
基洛夫下意识转头她看到了放在床边椅子上面的衣服还有放在衣柜旁边的纸袋里面一样是衣服。她想起自己身上只穿着内衣原来那一身衣服记得是俾斯麦帮忙脱掉的还帮忙用毛巾擦了一下身子。不得不说麻烦了作为战列舰的俾斯麦帮忙真是了不起的事情。
那么问题又来了接下来穿哪一件衣服比较好?
原本那一身衣服估计是穿不了了。在酒吧喝酒的时候酒就洒在了衣服上面。后来出了酒吧醉醺醺靠在脏兮兮的墙壁上面想要缓缓让自己清醒一点。跌倒在地上好几次了最后还是塔斯卡卢萨一直扶着自己回到家。
到底要不要穿得时尚一点这样提督大概会比较喜欢可是实在不好意思。
基洛夫最后伸手摸了摸头发犹豫要不要扎成麻花辫还是披起来就好了?
为了祖国献身哪怕是遭遇枪林弹雨也要冲锋。为了镇守府献身哪怕目标是深海旗舰随时可能沉没也没有关系。真的不想面对这种问题让人难办。
脑海中有一道闪电划过基洛夫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蹲在床铺边然后摸索着拖了一个小木箱来只见里面摆着整整齐齐的伏特加。一瓶不够就两瓶两瓶不够就三瓶总有办法解决问题。
新的一天以吨吨吨为开始基洛夫正在开怀畅饮客厅里面大家已经醒了过来。小宅和恩格斯在打牌小宅大杀特杀塔什干坐在旁边吃着饼干。
“基洛夫居然还没有起来。”苏顾站在窗户边看到楼下有几个小萝莉跑过不知道是什么驱逐舰普通人也说不定。
俾斯麦站在他的身边她说:“基洛夫喝了那么多酒那么晚才睡起不来不奇怪。”
一个舰娘如果不动用舰装的力量大多数情况下和普通人一样。
“恐怕已经醒了想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没脸见人了。”苏顾趴在窗台上面他笑了起来又想了想说“其实也不一定。”
苏顾心想听列克星敦说基洛夫的性格还是蛮大方大气的。不如说毛子船都一个性格所有人都是女汉子。以前就听说了很多人建造出毛子船不管战列舰、轻巡洋舰还是驱逐舰当她们喝了酒后调戏提督就是很平常的事情。当她们好感到位了从来不等待戒指不索要戒指她们一个个自己准备好了戒指准备婚提督。
再说镇守府里面信赖骨子里面其实是日系还是蛮含蓄。长春本来是果敢她就不一样了豪迈起来不比威奇塔什么的差。自己不止一次被人误会要对她出手了其实是她对自己出手才对。老实说让人难以招架好歹为人正直这才没有犯错误。
俾斯麦想了想:“都有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