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幽仔细瞧着那人。
一身黑色夜行衣,布料被鞭打得破烂不堪,血肉黏连,有些血迹貌似才刚干涸不久。在那人颤颤巍巍才,顾南幽注意到了那人的面,非常陌生,无论前世今生,她都不曾见过。
“王爷,此人是”
谁知
摄政王视线却扫到她身上,冷不丁来了一句。
“你挡本王视线了,坐那边去。”
顺着摄政王目光看去,离她只有几步距离,那里有一张方桌,桌下一盆碳火,正是她进入书房后,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看向的地方。
“是”
顾南幽拱了拱手,快步走到桌子旁坐下,炭火的暖意,一下子充斥着她。
不过,她很快将视线移到了黑衣人身上她,她很快就发现,黑衣人手腕处有明显的勒痕,这勒痕较宽,不是绳索导致,像是长年累月佩戴某种东西,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种勒痕。
想至此,顾南幽微微睁大眼睛。
长年在手腕处配戴能勒出痕迹的东西,不可能是手带,玉镯之类,最大的可能便是袖箭。
袖箭模样有多种,单发袖箭c双筒袖箭c三才袖箭c四象袖箭c梅花袖箭c七煞袖箭等。单发袖箭,每次只能发射一支短箭。箭简长8寸,周径8分,筒顶有盖,连于筒身,盖的中央留一孔,以此装箭。
而根据黑衣人的勒痕来看,他佩戴的应该就是单发袖箭。
“他是刺客”
闻言
摄政王嘴角笑意更深了。
“倒有一双利眼,顾三小姐不妨再猜猜,这刺客想要刺杀谁”
这
顾南幽陷入了沉思。
一般情况下,也就是说,若是刺杀摄政王,摄政王不会如此问,除非刺客要刺杀之人不是他自己,而是与他有关之人。
一个画面突然出现在眼前。
在一处鲜少人出没的街尾,奶娘各种欺骗不成后,还被她拆穿体寒之症的由来,使得奶娘打算鱼死破,要将她弄死,也正是那时,她移动了身子,暗处一只利剑袭来,本是要射杀她之人,错杀了奶娘。
她分明记得,那支利剑正是袖箭。
难道
“是我可是”
她并未将这事告知摄政王。
摄政王又是如何知道还抓到了要刺杀她之人。
“本王的人容不得他人随意刺杀。”
“多谢摄政王”
感激之言,发自肺腑,即使打从心底知道,摄政王大费周章抓到刺客,只是因为她是他麾下,而非仅仅只是为了她,做主子的自然有主子的颜面,敢动他的人,自然要付出代价。
“此人已招供,接下来他的去从就任由你来处置。记住,别藏了本王的书房。”
“是,摄政王放心。”
听着他们的谈话。
刺客脸色煞白,一脸惊恐,身子抖动的越发厉害。
“摄政王,摄政王饶命,你说过,只要我招供了,你就会放我一条生路,你怎可说话不算话”
顾南幽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身为刺客,难道不明白在被抓到的那一刻已注定生死,无论是否严刑逼供,在套话过程中全都属于计谋,至于计谋中所承诺过的话语,就如同水中泡影般不复存在。
“呵”
摄政王轻笑一声,“不知本王的性子,就敢动本王的人,你当真勇气可嘉。不过,本王向来说话算话,本王不动手,动手的是她”
摄政王指了指顾南幽,又继续幽幽道:“你的生死就在顾三小姐的一念之间,她向来心善,你求她,她也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说罢
摄政王已经重新拾起书籍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