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之后阿道夫突然向库比席克说道他的天马行空库比席克是知道的但他从不知道阿道夫居然打算邀请他和自己一起去维也纳求学。
“可是……”
库比席克有些犹豫他出生在一个家居装修的家庭父亲向来看不顺眼他对于音乐的爱好觉得“这些破木头”根本赚不到钱更不要说同意他去维也纳求学了。
“你在担心你的父亲?”
然而阿道夫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然后他冷哼一声这是他的习惯莫名的自负让他将很多事情都看的不屑一顾。
“放心我会去劝说你的父亲。”
但库比席克却有些不相信在他的父亲眼里阿道夫是个不务正业、没有工作的年轻小鬼他可不会听从这么一个小鬼的话。但结果远远出乎库比席克的意料他不知道阿道夫究竟如何劝说的他父亲只知道在阿道夫那极富张力的演讲当中那个固执粗暴的父亲居然真的就被阿道夫说服了最终同意让库比席克去维也纳求学。
当然此刻的库比席克还无法理解他朋友的这份演讲能力未来将会带来怎样的深远影响……
……
几个月后。
“……”
狭窄的房间内窗外是大雨。
自从来到维也纳之后库比席克便去报考了音乐学院出乎意料的顺利他被录取为音乐学院的学生于是学习乐谱、弹奏钢琴成为了他最重要的事情。
而被艺术学院所录取的阿道夫则忙个不停。他有时用画笔在画架上挥洒不时竖起画笔矫正画作的位置;有时则阅读大量的书籍他什么书都看不知疲倦还有时还会诵读他最喜欢的歌剧。
两人之间共同租住在一间房间当中共同努力生活对于两位挚友而言倒也不错除了生活上的拮据之外倒也不错。
不过让库比席克感到困惑的则是自从来到维也纳之后阿道夫便似乎越来暴躁仿佛有什么事情令他感到极度的烦闷。两位好朋友之间偶尔也会吵架但来到维也纳之后两人之间吵架的次数似乎变的越来越多了而这一矛盾则因为这场大雨而引爆了。
坐在大钢琴前库比席克弹奏着自己的乐谱而另一人则试图朗诵歌剧。
因为大雨阿道夫没法去美泉宫诵读但是两者根本无法同时进行。最终他愤怒的对着朋友大叫。
“该死的你能不能别再弹那个大怪物了。”
乐声戛然而止库比席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天性柔和的他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唯一好朋友的质问只能默不作声的合上琴。然后他思考了一下找出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些字然后贴在墙上。
“这就是我们的时间表按照时间表来分配时间如何。”
阿道夫瞥了一眼那张时间表上面详细了罗列了两人一天所要做的所有事情他冷哼了一声不作回应。
在有了时间表之后日子仿佛平静了一些两人之间的矛盾稍微少了些但直到有一天里阿道夫的脾气再度变的暴躁起来。
“这座学校有太多思想僵化的老公务员老官僚有太多愚昧无知的弱智官员。整个学校就应该被炸掉!”
他叫喊道脸色乌青嘴巴紧合嘴唇几近惨白。但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眼神里透露着凶煞之气。仿佛所有的憎恨都贮藏在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
库比席克正准备指出那些在他盛怒之下被草率定性的人毕竟都是他的老师和教授他们多少都给他传授过一些知识。可是阿道夫先发制人。
“他们拒绝了我他们排斥了我他们抛弃了我!”
那憎恨的眼神当中满是愤怒。
库比席克愣住了原来这就是真相阿道夫根本没有被艺术学院录取。
此时关于阿道夫那些令人困惑的问题得到了充分的解答。库比席克沉默了他不知该如何安稳自己这位好朋友他问阿道夫是否把这件事情告诉过他母亲。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反问道。
“我怎能让处在弥留之际的母亲承受这份担忧呢?”
两人彼此沉默了很久。也许那时候阿道夫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然后库比席克试图将对话拉回到现实中。
“那现在怎么办?”
库比席克问阿道夫。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你又来了是不是还怎么办?”
他暴躁的重复着。
对于这种问题想必阿道夫已经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因为他肯定没跟任何人谈论过这件事情。
“现在怎么办?”
他再次嘲弄着库比席克焦虑的疑问而不是正面回答。他坐在桌旁周围全是书。
“现在怎么办?”
他挑了挑油灯抽出一本书开始阅读。库比席克只好去摘下贴在壁橱上的时间表。他抬起头看见了库比席克的举动平静的说了一句。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