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婴在孔友和的带领下,收藏了几瓶好酒,对吃喝玩乐精通了不少,时不时在账号上晒乱七八糟的照片。
江远帆没想到她竟然和孔友和这种烂人混在一起,下定决心,无论能不能泡到苏梨婴,都一定要搅乱了孔友和的好事。
临近过年,江远帆终于把苏梨婴、孔友和和顾燕庭一起约到了家里,以生日的名义。
房间里人头攒动,却有些静默,大家都等着看苏梨婴和顾燕庭的好戏。
但两人神情平静,并没有新欢旧爱相见的火花四溅,甚至连眼神交汇都没有。
江远帆心中得意,表面上一副热情好客的模样,“来来,大家打一圈牌吧,燕庭,友和,一起打牌。”
孔家这些年不如意,孔友和是一个二世祖,就算是富二代,也分三六九等,在这种场合,他自然也只能听吩咐。
不一会的工夫,孔友和已经输得一塌糊涂。
那些围观牌桌的人还时不时拿苏梨婴揶揄他。
苏梨婴听了那些狎昵和下流话,本来想忍一忍,后来实在是忍无可忍,暴躁地放下球杆,怒气冲冲地大步走到牌桌前,大吼一声。
“你怎么一直输啊?”
孔友和被她吓了一跳,“嚯”地一声站起来了。
周围的人“哄”一声笑了。
“做什么?”孔友和有些难堪。
苏梨婴叉腰,“你起开,他们都是坏人,一起欺负你,我来和他们打一圈。”
孔友和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他不过一会的工夫,就输了几十万,实在是没法再打下去了。
苏梨婴却是抢过他手中的纸牌,直接一推,把他推开,自己大大咧咧地坐下。
当着众人的面,孔友和不好发作,只好退到一边。
没想到她作风这么剽悍,江远帆忍不住逗她,“小姑娘脾气太坏了,这样可是留不住男人的。”
她随手捏起一颗巧克力,拆开了包装纸,咽了下去,随即熟练地整理纸牌。
“嫌弃我的人,都会成为我的前任。不过我不介意,下一个更乖,更年轻哦!”
“哈哈!你看我怎么样?”江远帆差点笑出了眼泪。
然而苏梨婴又拿了一颗纸皮核桃,随手捏开,小松鼠一样咀嚼着核桃仁。
江远帆看得心里痒痒,伸手戳了戳她一鼓一鼓地柔软脸颊。
苏梨婴嫌恶地抬起眼睑,一巴掌打开了他的手,“我正在和孔友和相处呢,你去排队去!”
“这样吗?其实你应该考虑我。我有钱,长得也不差。”江远帆收回了手,不笑了,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苏梨婴,肆无忌惮地挖墙脚。
“孔家管得严格,他没有多少零花钱。有一次,他给女朋友出了一个公寓首付,他母亲竟然追回了,哈哈哈!”
孔友和脸色涨红,没有敢反驳。
苏梨婴握着手里的三张纸牌,抬起头,隔着烟雾观察江远帆。他是容长脸,鹰钩鼻,确实比孔友和更周正,更有男人味一些。
“不要。你们家涉黑,我脾气太坏了,怕到时候吵架你要弄死我。也怕哪天你被扫黑除恶,我也被牵连进去。”
“哈哈哈!”江远帆笑得更大声,随手碾灭了手里的香烟。
“我还以为你对燕庭念念不忘呢,之前品牌晚宴的时候,你打扮那么漂亮去见他。”
说完,大家齐齐看向顾燕庭。
顾燕庭穿着高领黑色毛衣,外穿一件西装外套,在众人视线的逼视下,他比苏梨婴更稳,平静地点着了一支烟,“我还剩一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