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碧云刚想说什么,佣人敲门进来,说是顾燕庭来接她了。
“行了,你走吧。”刘碧云果断地送客。
回去的时候,苏梨婴仰起头,给顾燕庭看脖颈间的海蓝色碧玺。
顾燕庭兴趣不大,“前大嫂去世许久了,刘碧云也没有再生的打算,她膝下空虚,最是寂寞,你多陪陪她吧。”
“嗯,我会经常和她走动的。”她点了点头。
“对了,你一直让劳改犯住在苏家吗?今天陈玉茹来家里了,找到了三太太,哭哭啼啼地告状。”顾燕庭语气平淡,嘴角却止不住挑起,捏了捏她的脸颊。
“小丫头片子,真是太坏了。”
陈玉茹就是苏梨婴母亲的名字,苏梨婴一直记不住。
她皱着眉,打开了顾燕庭的手,“我哪里坏了?那六个劳改犯可是规规矩矩,他们却是让佣人敲我的后脑勺,把我敲得脑震荡。”
“是吗?”顾燕庭伸手去摸她的后脑勺。
苏梨婴暴躁地又打开,“我看不是陈玉茹去找三太太哭诉,而是苏盈月找到了你吧。”
顾燕庭又伸手去摸她的后脑勺。
“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只是我没消气,一定要把苏家闹得家犬不宁!”苏梨婴冷哼一声。
“好吧,随你。”顾燕庭伸手抱了抱她,又贴过去吻着她的脸颊。
苏梨婴的紧皱的眉才渐渐松开,困意渐渐袭来,于是软软地趴在顾燕庭怀里,把他当枕头。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拍了拍她的屁屁,“过阵子,公司要做一个大收购案,我要一直盯着。顾不得你,你既然要四处树敌,就要当心随之而来的报复。”
“嗯哼,我清楚。”她昏昏欲睡,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顾燕庭又要提醒她一句,但她已经开始呼呼呼,肚子也有规律的一起一伏。
“睡得可真快。”顾燕庭无奈。
她睡得很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管家来敲她的门。
“少奶奶,苏家夫人又来了,她说家里有六个劳改犯,日子没发过了,请三太太主持公道呢。”
苏梨婴伸手一摸,顾燕庭已经不在了。
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好。三太太怎么说呢?”
管家很无奈,“三太太本来不想管这件事。但苏家夫人昨天已经来哭过一场了。”
“好了,我明白了。”苏梨婴完全清醒过来。
她太懒了,裹了一条毛衣裙,又穿了一件水貂毛雪白外套,随便给脸上化了妆,这才出了门。
虽然她懒得化妆,但大过年见客,她要是敢不化妆,三太太一定会叨叨叨个不停。
还没走到三太太那栋楼,就听到陈玉茹低低地哭泣声。
“那六个劳改犯整天抽烟喝酒打牌,把老太太故居搞得乌烟瘴气,苏家每个人都战战兢兢。”
“三太太,我们真是没办法了,所以才来找您的。”
……
苏梨婴没崩住,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