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考虑到儿子要面子如今又是圣上钦点的状元郎因此早就把屋里所有仆婢都打发下去只让人取了戒尺放在手边几上。
“儿子不知。”
崔况跪的比直话也说的一脸正气气的凌氏直接抄起戒尺打在他背上“知不知错!”
“儿子不知。”
啪!又是一戒尺。
凌氏怒道“你竟还嘴硬!那你说说刚才同你二姐说的那叫什么浑话!还有小小年纪竟不学好学人家买起了艳本!真实气煞我了!”
谁家儿子五岁就开始买艳本!凌氏气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崔况嘴角微抿“母亲的话儿子不敢苟同。那艳本儿子也买了好几年了何曾学坏?您若是非要觉得买艳本是错儿子也认罚但有一件事是母亲做的不对。”
凌氏愣住瞪着眼睛连拭泪的动作都停住。
“我早就知道她不是原来的二姐了。”崔况抬起头来看着凌氏道“她回到家里之后我曾数次去清河附近的道观。母亲可知就算是最好的道观也过得也格外艰难清苦?我知晓当初那位批命的道长曾说要把姐养在‘红尘之外’才能活那想必地处十分偏远了。我不知道姐以前养在哪个道观也不知道她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可她既一直都是红尘外的人又怎么会懂红尘中事?她和我们这些自小就生长在红尘里的人不同许多事情我哪怕不懂也知道应该如何做因为看的多了知道大家都是那样做也就跟着做便是可她不知道。”
一番话信息量太大静默半晌凌氏仍是有些发怔。
许久之后凌氏才叹息一声。
崔凝回本家之后就去族学没几天就被开除了之后都是跟着几个祖母还有几个教养姑姑学习之后上悬山书院又没多久便考了监察司也就入监察司这一年才频繁接触人群可就算如此身边的同龄少女也太少了。
每个人的成长过程中不仅仅要吸取许多知识在懵懂的时候更需要合适的模仿对象崔凝的模仿对象显然并不是母亲也不是身边的姐妹而是那个一直都不怎么着调的二师兄。
倘若凌氏知道真相恐怕要庆幸——没彻底长歪简直是上天垂怜!
今夜的长安注定不眠。
不仅仅是思绪万千的凌氏和懵懂知晓男女差别的崔凝白日尚且束手束脚的兵马司夜里几乎全部出动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捕。
魏潜查看了陆府的布局慕容绿衣居住的地方不是客院那个精致的小楼看起来比陆凭风的住处更像闺阁而且慕容绿衣生了一张貌美如花脸比陆凭风更加柔媚精致歹徒为什么要抓了这样一个美人儿之后还要再抓陆凭风?甚至打草惊蛇之后仍然不舍放手?
人心难猜变态之人的人更难猜但魏潜有理由怀疑歹徒本来的目标就是陆凭风。
做个假设歹徒在某个地方注意到了陆凭风大概得知了她的身份甚至曾一路尾随她到过将军府但他不敢深入查探在掳人之前并不知道陆凭风住在那个屋子只是凭直觉摸进了一个像是陆家嫡女住处的地方裹走了慕容绿衣待有时间仔细查看“猎物”才愕然发现自己抓错人了于是分外不甘心他自恃武功加上第一次潜入十分顺当所以又大着胆子第二次潜入……
歹徒敢在没有详细观察之前就行动魏潜以为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心性激进又自恃武功高强;二是他实在太渴望得到陆凭风了。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歹徒八成还会再次下手。
想要抓住歹徒不难做个局守株待兔就行但是慕容绿衣被抓时间越长活命的希望越渺茫何况圣上还规定了三天破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