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黑衣青年走近马车后掀开帘布里面晕躺着的正是刚刚持匕行刺匪首的女子只见她面容皎洁如素雪青丝散乱却似浮云笼月双目紧闭唇绯鼻挺秀颈削肩一握纤腰束在柔白的长裙中柔美恬静的很。
不过这黑衣青年显然不是好色之辈断不会趁人之危。只是附上前去用手指轻轻撩开女子的乱发以瞧究竟。可是他盯着女子的脸看了半天实在是没有什么头绪还是只有略微的眼熟认不出个真切。也可能是从女子身上飘绕出的阵阵兰香乱了他心神吧。
扔下还是带走呢?黑衣男子左右为难要是扔下吧刚刚又何必出手相助呢而且这深更半夜又是山林之中才赶走了歹人再来个猛兽的话也是置这女子于危难境地了。可是带着吧能带她去哪里呢他一个从来都没跟女子接触过的人实在难为他的很。不多时他就打定主意了这女子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反正自己现在是去师叔那师叔又懂医术待她修养好再送走就是了。想罢就转身拾起马鞭赶着车扬尘而去。
可就在他离开一会儿那原本被杀死在地的几具家丁尸体竟然全部“活”过来了几人没有任何接语只是一咕噜爬起来向着林中四散而去这莫名其妙的情景着实让人琢磨不透。
江湖上曾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人物他是一名杀手可杀过的人寥寥无几而且医术高超救活过不少人。不过此人极少出入江湖隐匿山林与世无争许多伤患难愈者欲求此人而不得他就是绰号隐医的续南山也就是这黑衣青年的师叔。在黑衣青年的眼中这个师叔有点老顽童嘻嘻哈哈惯了全然不像个杀手更不像个医者虽然小时候有点头疼脑热的师叔都是随便开个药就好了也没能改变这师叔在他心中的形象只是他自小跟着师父极少见到外人所以除了师父就数师叔最亲。
这一路上都是穿林趟水山路曲折上下颠簸黑衣青年赶了一下半夜的马车早已是浑身酸胀了但是比起提着内功拼脚力可轻松太多。车内女子不知是晕着还是睡着了青年唤了几声都没有反应当下也有点着急缰绳往左一甩前方黄马就乖乖朝左方一片空绿地跑去。
不多时从前方传来阵阵水声循声望去便是一挂百余丈白瀑从山腰石涧中抛洒下来直直砸进下方水潭近些就听到水声轰隆震耳潺潺流水如一条小尾巴顺着石溪无声流远。
黑衣青年跳下马车抬头看了看瀑布晨曦中飞溅的水花里一条彩虹若隐若现。只见他将马车赶至树荫下把缰绳绑在树干上又走上马车把里面昏迷不醒的女子抱在手中。
要说昨夜与此女子共处一车就担心她醒来难解尴尬那么此时抱在手中更是耳垂精红丝毫不敢逾越连气也不敢呼吸。
好不容易到了瀑布底下这回他再顾不了那么多喘了两口大气双腿一弯弹射而上竟生生地扎进了瀑布当中。也难怪他之前要先大喘两口气要飞上这十来丈的高度并不难难的是能在空中扛住一次瀑布的冲击。
不得不说这样的地方着实隐蔽若不是机缘巧合恐怕不会有人能发现得了这藏在瀑布背后的溶洞洞内还算宽敞与外界轰杂地水声相比洞里却静得出奇垂下的瀑布像极了一扇白帘将这与世隔绝。
黑衣青年虽说安然地带着女子进了石洞但是浑身湿遍也是因为他将这女子护在身下自己全部挡住了冲击和水流的缘故。
洞内一条直路没有什么光线但是黑衣青年明显熟络总能避开上方垂下的石乳针和地上的乱石没过一会儿前方总算露出一缕阳光黑衣青年加快脚步朝着光处走去。
出了石洞前方一处山谷林荫丛碧晨烟缭绕宛如仙境黑衣男子手中抱着女子顺着一条小石路走向不远处的木屋屋前有一方小桌桌上摆着茶水旁边一张藤椅上躺着一个老头打着呼噜再看另一边就是峭壁了。
黑衣青年没有惊扰老头只是抱着女子进了屋没多时就出来了又在木阶的草丛里拔了根草慢慢地走近藤椅上睡着的老头面前想把草尖伸进老头的鼻孔逗弄他。结果没等草尖靠近老头便突兀地伸出两指朝青年喉间刺去青年反应也快身子一侧躲过攻击左手格开老头的手臂右手握拳攻去老头眼也没睁抬起脚掌挡住青年的拳势任凭青年如何猛烈攻击老头都应付自如连屁股都没抬一下。再看黑衣青年身上甚至脸上都印着一个个脚印心中越想越气招式越出越乱。
“呼”黑衣青年停下拳脚呼了口浊气他隐隐发现一个问题对方出招和抵挡完全是虚虚实实的原本以为他用力一击自己也调动大半内力来抵挡可结果却是虚晃一招在自己内力又回调不及的时候马上就挨上了对方另外一击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为什么不也这样攻击呢?自己真是傻的很招招用尽全力想立竿见影一招制敌却反而处处受制。在他心里默默想着的时候老头已经睁开眼睛看到青年一身脚印立马挂上笑容道:“怎么样小子还来不来啊?”
黑衣青年并不答话而是一个冲步挥拳而出看似使出了全身力气老头还是不慌不忙用手往上一挡就准备上脚踢青年的肚子了可是结果却出他所料青年借着老头上挡的力气翻身一跃既躲过了腿击人也已经到了藤椅的背后了。老头立感不妙但为时已晚黑衣青年嘴上一抹邪笑抬起脚就往藤背上踢去。
“哗啦“藤椅应声而裂散落一地老头站在一边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