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府家主以前是不是有个姓叶的偏房?”知雨小声问道。
“叶二娘么?她死了都快三年了你打听她作甚?”
门房言语中的不敬让知雨这个外人听了心里都不是滋味可见彩墨的母亲在马府过得有多凄惨估计连个下人都不如。
“你有所不知我是叶二娘娘家故表舅的侄女打庆州来往襄阳去的路过蓝田便想着给她烧些纸钱略尽心意。不知她过世后被埋在哪里了?”
姑表舅的侄女?门房脑子绕半天也搞不清楚这小娘子和叶二娘到底是哪门子亲戚。不过看在荷包的份上他还是告诉了知雨。
知雨道谢后就离去了。门房望见她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便关上门撑开荷包数着里面的铜钱这时一抱着木盆的粗使婆子凑过来盯着荷包三角眼闪着精光:“潘银兄弟你这是又得了好处了?”
潘银嫌恶的瞥了她一眼从荷包里捏了两文钱出来分给她得意洋洋道:“兄弟就是有这招财的本事!”
婆子得了钱喜笑颜开问道:“我瞅见来人是个小娘子衣着打扮像是大户人家的婢女不知她为何事有求于你?”
“说来奇怪竟是来打听叶二娘的。”
“叶二娘?”婆子一听就瞪大了眼彷佛想起了什么吓人的事。
“可不!”潘银压低声音“说是叶二娘娘家的表亲路过蓝田想给叶二娘上坟烧些纸钱向我打听她的坟地所在。”
婆子想了想道:“不对呀!叶二娘若是娘家还有人怎会……你是知道的!死得那么惨!我和马南家的去给她收尸哎呦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瘦得就剩下一副皮包骨!这叶二娘的娘家人从未出现过她男人死后她和女儿相依为命女儿生了一场大病花光了积蓄不说家中能典当的都当了后来实在是没活路了她才委身给主家做妾。”
潘银脑中灵光一闪道:“你说的倒是提醒我了!那叶二娘不是还带着个拖油瓶叫什么墨儿的吗?”
“彩墨!”
“对对!彩墨!”潘银看了一圈周围凑近了同那婆子耳语“我听说主家……后来叶二娘被抓了回来彩墨却不知所踪。按你说的如果叶二娘没了娘家那回来给她上坟的会不会是彩墨?”
“方才那个?”
“方才来打探的那个不是彩墨彩墨长得肖似叶二娘我能看得出来。不过来打探的那个小娘子上了一辆马车那车里还有谁可就不知道了。”
婆子不是个安分守己的见有了可以向主家邀功请赏的好事便同他合计道:“事关叶二娘便和马府脱不了干系。你叫人远远跟着马车莫跟丢了。我这就去禀告主家!”
“哎张婆子!”潘银一把扯住她“你可千万不能说出我拿人好处这事!”
“哎呀我省得!”张婆子跺了下脚扭身快步往前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