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卿笑着摆摆手道:“他身为户部右侍郎户部的哪件腌臜事他不知?早不割袍晚不检举偏偏等到案发了才跳出来单知情不报这一条他又岂是清白无罪的?他能全身而退是因有人在陛下面前保了他。”
温定方暗暗吃惊像这种人品拙劣之人还有人顶风冒险保他?
“不会是江大吧?”
“他没有直接出面出面的是前吏部尚书郑淮。廖菊阳和郑淮都是邓州人由他出面合情合理。那时郑淮沉疴宿疾缠身已命不久矣陛下又是个软耳根听他一番煽情诉说便同意了。”
温定方无奈的摇摇头叹道:“陛下还说要深究到底这放虎归山的可不正是他自个儿?郑淮都化成一堆白骨了陛下还能找他算这笔账?”
“不管如何刘景元他们是知道此事的且郑淮与江同赫的关系朝野上下谁人不晓?就算不能把江同赫如何也够他们打点忙碌一阵子了。”殷长卿微微笑道。
温定方扶他下了台阶殷长卿拍着他的手臂道:“衙内此番立了大功待他回来陛下定会封赏我家阿芷已开始绣嫁衣就等着他回来娶过门去呢!”
“小子胡闹罢了不是个多上进的亏得明公看重他。”温定方笑了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就散了。
“他这个年纪有这等作为已是了不得了!”殷长卿笑道。
温定方点点头一笑带过。他的儿子是什么脾性他再清楚不过。当初把计划同他讲了这小子当即就表示反对说那样做手段阴私不光明正大不愿听他的。父子俩为此争执了一番最后还是当爹的他拍了桌子瞪了眼这小子才不情不愿的应下了。从小到大都是这般不把他气个半死不会罢休。
这次回来娶了媳妇成了亲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想必他就能体会为人父母的谆谆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