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西羌各营之间人员来来回回少顷居然都燃起了火堆或煮或烤四处都飘起了烤肉和肉汤的香气。
一个个西羌军士吃饱肉喝饱肉汤提着枪拿着箭呼呼喝喝朝着沙州城大声叫骂!嚣张至极!
来之前棘吾独早已探明了沙州守军的虚实。
他们部落三年前在阿爷木徒碌的带领下攻破了大令的防守在水草丰盛的洧水边尝尽了甜头这两年崛起迅猛。在整个西羌部落中渐渐显出领袖气质。
在木徒碌的倡导下各个西羌部落逐渐改变了从前互相仇视的局面。
木徒碌说:“我们都是一个祖先生活在这寒冷贫瘠的草原上已经很艰难为何还要互相斗来斗去呢?
你看看那大令的水草多么丰美咱们不应该团结一致一起对外吗?我愿意先把你们各部在我部的质子放了大家结盟吧!”
各部纷纷响应纷纷弃仇联盟!
弘德帝得知顿时大骇。
西羌族生性彪悍游移不定。
本来因其内部纷争不断不须太过理会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可现在居然能智商秒增开始结盟万一以后形成铁板一块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于是年初派了一员西羌族大将弋律佐沙再度出使西羌各部希望“以羌治羌”。
哪晓得这个弋律佐沙却是个横的他一到西部草原立马召集七大部十三小族所有头领立即会合大令朝皇帝有旨不可违抗!
大大小小三十多位西羌精英收到消息哪敢不从乖乖地于七天后都齐聚在弋律佐沙帐前。这个横人二话不说居然提刀全都给宰了“让你们敢联盟让你们敢造反”!
这样一来那些随头领而来的部众可不愿意了在他帐前大声责骂痛斥他不记得自己的羌族身份辱骂他子孙灭绝被狼撕!
弋律佐沙这下更火了一声令下居然又斩杀了一千多名西羌部各部众。
此举彻底激怒了整个西羌部族从此大令的西部连连被袭。
棘吾独的阿爷木徒碌也在年初的大屠杀中丢了性命。
棘吾独足足花了三个月的时间说服了各部同意在合适的时候派出精锐随樊尼部全员压境报复大令。
棘吾独作为樊尼部老头领的长子他们部落最厉害的勇士此战若能获胜就意味着他棘吾独未来会是整个西羌族的大首领。
情势令人狂由不得他不发疯!
令众部折服的是棘吾独其人不但勇猛还善用心机和手段。
这些年来他和阿爷木徒碌曾经派了不少族人混入大令朝西部各个州郡和军镇。然而大令人警觉性极高他们之中甚少少有人能够深入大令军队刺得军情。
后来他就改变了策略改为劫持路过的大令人回部落严刑拷打逼问出其家人所在后一起掳来把那女人和小孩押做人质逼迫其男人父兄参军或进城刺探军务军情。
这样的奸细他们这三年来洒下了不少尽管没有混到特别高位的但是偶尔也能带回来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他们一直盯着沙州一刻不曾停歇此次城防空虚竟是被他们第一时间就得知了立马联系各部立时出战!
庭下小旗跪伏在地:“报:戚副指挥使报知太守大人西羌军内频繁走动似是列阵。估计今夜最晚明晨将发动全面进攻以求破城。请大人组织好民众可以的话也能参与助战。和对方相比我军人数太少战况估计将极为惨烈。”
小旗面无表情退下徐钜双腿颤抖瘫坐在太师椅里面色死灰望着下方。
西羌军如此灭绝人性可是沙州军中首领居然不在他们这些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能助什么战嘛!这不是干干等着被团灭啊!
西羌军中突然有一列人马出来
押着几个大令百姓模样的人让他们跪在城门前。
两个西羌士兵拿刀指着他们朝守军叫骂!大喊着若再不投降今日就是他们的死期!
戚荣正站在上面看得目眦欲裂。
剩余几人见城门上之大令将官忌惮他们手上的人质更加张狂竟对着城门集体解开裤带黄水四溅!
“戚副使戚副使!”正在戚荣肺腑欲炸之际一个小孩从后面蹭蹭蹭地跑了上来。
入夜后的沙州空气干燥地令人喉痛欲裂。
失去与外联系的沙州城在夜色里瑟瑟发抖。
月光清亮照着每个人绝望的脸庞也照亮了城外西羌军中渐渐燃起的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