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在欧洲人的眼中鸢尾花代表着光明与自由。
传说法兰克王国(德意志和法兰西的共同前身)的初代国王在受基督教洗礼时上帝显灵赐予他一朵鸢尾花作为赠礼。
法兰克王国解体后西法兰克国王自称“法兰西国王”为了表现自己是法兰克的正统继承人常常穿着印有金百合的蓝袍——百合与鸢尾花颇为相似只有花瓣朝向的一点点区别法国人索性称呼鸢尾花为“金色百合”。
1376年查理五世将国旗上的“金色百合”修改为三瓣从此蓝底金色鸢尾花便成为了法兰西王国的象征。
而爱惨了鸢尾花的不止法王一家。
那不勒斯王国曾经一度与法国同在卡佩王朝统治之下。
第一任卡佩家族的那不勒斯国王卡洛一世遵循了家族传统将那不勒斯王国的国旗也设计成蓝底金色鸢尾花。法国国旗只有三朵为了显示出差别他在自己的国旗上画满了金鸢尾。
阿方索五世推翻那不勒斯之后为了安抚国内的贵族决定不更改国旗以示善意。
于是这朵画满了鸢尾花的蓝旗又成了阿方索的旗帜。
教皇的罗马军拖拖拉拉在没有紧迫感后进军速度更慢一筹。
阿方索实在受不了这群废物正巧他呼叫的舰队到达了附近他索性抛下罗马军率军坐船提前出发。
得“益”于威尼斯人在地中海的垄断地位一直试图争霸地中海的诸国和威尼斯的关系绝对谈不上良好——热那亚舰队与威尼斯冲突不断佛罗伦萨单独铸造了弗洛林金币以抗衡威尼斯杜卡特体系而其中又以阿拉贡—那不勒斯共主王国为最甚。
由于直布罗陀海峡的封锁阿拉贡王国一直找不到进入大西洋的机会在一向被阿方索五世视为自家后花园的西地中海威尼斯商人都要掺上一脚这怎能不让他厌恶?
既可以让教皇欠自己一个人情承认他入侵科西嘉岛的法理权又可以痛扁威尼斯狗贼一顿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好事?
经过一天一夜的航行那不勒斯舰队顺利抵达波河。
听说奥军已经独自战胜了威尼斯军还将敌人残部包围在基奥贾要塞内阿方索大喜过望立即马不停蹄地奔赴至前线。
“哼托科那个就是威尼斯的要塞吗?”
战船群中最大的一艘卡拉克战船上鬓角发白的阿方索冷哼一声向旁边的年轻贵族问道。
“是的我尊敬的国王陛下。”
年轻贵族俯身回答:“听说弗朗切斯科总督唯一的儿子就困在城中。”
阿方索咧开嘴巴:“这么说来如果我抓住了他的儿子威尼斯海军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冲上来和我们决战对吗?”
年轻人也笑道:“前提是他们能逃出奥斯曼人的包围圈——这个时候估计威尼斯舰队已经被包围在克里特岛了。”
“就凭那个无能的老穆拉德?算了吧。”阿方索摇了摇头“我承认穆拉德苏丹很懂政治但他根本不懂战争否则也不会被日落西山的拜占庭人屡次击败了。如果不是我们故意泄露了情报威尼斯舰队就是从马尔马拉海横穿过去他们都发现不了。”
“再让他作下去奥斯曼人迟早会丢掉希腊滚回老家安卡拉吃土。”
“不过如今可是陛下的好机会。”年轻人轻笑着“此战之后威尼斯人必将永远失去西地中海的制海权我在此提前贺喜陛下了。”
阿方索酣畅大笑:“哈哈哈哈托科你说话还是那么好听。干脆别在伊庇鲁斯那个鬼地方吃土了来我的那不勒斯吧我把整个西西里都封给你!”
年轻贵族笑而不答。
阿方索对他拒绝自己的招揽心知肚明本就没什么期待自然谈不上失望。
他对舰船的海军军官喝道:“升帆发令炮命令全体战舰瞄准要塞火力全开!”
“是!”
炮门技术此时还没有被葡萄牙人发明战舰铜炮只能放在甲板上甲板大小有限每艘船大约只安装二十门左右。
那不勒斯旗舰的士兵点燃引线火药剧烈爆炸十多枚实心弹丸飞射而出笔直地砸进基奥贾的城墙。
虽然安装在舰船上的船炮口径不大可大炮毕竟是大炮面对脆弱的单层石头墙简直就像锤子砸核桃一般轻松。
得到旗舰的信号后其余十二艘大帆船同时开火。
一轮齐射完成后娴熟的炮手扳反炮管用铁钩清理掉炮膛中未燃烧的残渣倒入新火药将铁弹丸塞入重新定向、瞄准。
“放!”
“轰轰轰轰轰!”
大海之上响起此起彼伏的火药爆炸与炮弹破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