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
“主教!”
门外的呼喊打断了二人的争执。
推门而入的传令兵气喘吁吁地道:“主教外面有个人指名道姓要见您。”
“嗯知道了。”罗贝尔点点头“去吧我马上就到。”
“要走了?”老利奥波德露出遗憾的神态“可惜其实还想再给你形容贝娅特莉有多可爱……”
“这些话你留着跟别人说吧。”
罗贝尔给他倒上一杯酒离开了座位。
博罗诺夫大笑着接受了所属男爵的敬酒突然被某人从后面踢了一脚一头扎进了油乎乎的烤鸡屁股里。
“呜呜呜!”
“哼白痴。”
罪魁祸首的某紫衣主教摇了摇头径直走出宴会厅。
街道两旁的灯杆火把熊熊燃烧照亮了罗贝尔疑惑的眼眸。
“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兜帽下的人沙哑着嗓子:“大人还记得我吗?”
“你是……”罗贝尔伸出食指“啊!你是那个在教堂做伊斯兰礼拜的神经病!”
哈勒法迪:……
这一刻他内心的期待转瞬成空失落地转身离去。
当他身体转到一半时对方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顷刻他心中警铃大作。
只听罗贝尔兴奋地说:“你肯定是想了解我们的天父与救主耶和华对不对?事不宜迟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弥撒你肯定会喜欢!”
他抓起人家的手臂兴冲冲地冲向教堂的方向负责护卫他的卫兵慌忙跟上一伙数十人的大部队在夜晚的埃森施塔特纵情奔跑。
哈勒法迪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一瞬间他想到了真主的谆谆教诲想到了叙利亚的父老乡亲想到了被他藏在旅馆二楼的妹妹。
“快点速度给我准备施洗的浸礼池还有圣经——把这本旧约拿走我要的是新约!”
在主教强而有力的命令下教堂的修女与下仆们有条不紊地在拥挤的弥撒厅清理出一片可供施洗仪式的空地。
所谓的浸礼池其实就是盛放着“活水”的带盖洗脸盆基督教的施洗原本应遵守教条去河流洗礼但这种笨办法会耽误传教速度导致在跟“友商”抢信徒时效率低下。这时基督徒灵活的道德底线就发挥了作用:反正同样是洗河水那我用盛河水的洗脸盆不就行了吗?
罗贝尔跳上弥撒台揭开浸礼池的盖子蘸着盆中的河水点了哈勒法迪的额头三次随即嘴里念念有词道:
“不知名的异教徒我因父及子与圣神之名为你授洗愿光明照亮你一度晦暗的前路阿门。”
说罢他翻开圣经就要随机诵读一段幸运经文。
哈勒法迪久梦乍回连忙合上了圣经。
“不不不大人您一定是误会了我并不打算改信您的上帝。”
“啊?”
罗贝尔大失所望我圣经都念了你就跟我说这个?
“你不想改信来这里干嘛留在家乡不好吗?”
他的话仿佛一把锋利的尖刀戳进了哈勒法迪的心脏。
他苦笑几声黯然神伤地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愿意背井离乡可我的家乡耶路撒冷……已经无法生存了。”
“怎么会?”罗贝尔脱口而出“耶路撒冷不是流着蜜与酒的应许之地吗?”
“应许之地……或许吧。”哈勒法迪嗤笑着“可是那群许诺我们人间‘乐园’的人最后除了‘火狱’什么也没有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