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贝尔慢慢站起身子小心翼翼地跨过一根根腐朽的树枝反握着剑柄悄悄靠近一人的背后。
“哎听说之前抓到的那个叫克伦琴的女孩被季诺维耶齐大人先奸后杀肉都被手下人分食了真是暴殄天物啊。”
“是呀哪怕分给兄弟们爽一爽呢那样标致的女孩可不多见——啊!”
罗贝尔潜伏到那人身后骤然暴起一剑扎进了他的后背搅弄一下便捣毁了他的脊髓。
“什——”
和他交谈的男子还未说出话半空的蓝色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在了他的后脑勺。
那人只觉眼前一蒙就此失去了知觉。
“快!贝贝帮我把他们两个拖走!”
二人——如果灵魂也能称之为人的话——拖着一具尸体和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回到了树后。
罗贝尔将昏迷者用坚韧的藤蔓绑在树上又扯下破烂紫袍的一角塞进他的嘴里用腰上水袋里的最后一点水将其泼醒。
“唔!呜呜呜!”
年轻士兵一醒来便开始剧烈的挣扎直到罗贝尔将黄金剑冰冷的剑锋抵在了他的心口轻轻剜下薄薄的一层皮肉。
“呜呜呜呜!”
年轻人不知是因恐惧还是疼痛而剧烈颤抖疯狂摇晃着头颅用眼神哀求罗贝尔剑下留人。
“我可以不杀你。”罗贝尔轻声道“我问你答。你若敢呼喊同伴脖子就别要了。”
他扯下士兵嘴里的碎布对方紧张地大口喘息眼角绷起条条青筋害怕地盯着罗贝尔。
“这这位好汉小的只是个大头兵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嘘!小声点!”
罗贝尔用剑鞘给了他屁股一下他立刻老老实实地压低嗓音。
“好汉您尽管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
“好。”
罗贝尔点头。
“这里是哪你是谁的手下后面的军营属于谁为什么附近的村子都毁了?”
“这里是布热津戈尔盖特曼大人的军营我是泽普西百夫长的手下后面的军营属于我们第十六军至于附近的村子……”
他敏锐地感觉到抵在心口的剑刃加大了力度连忙喊冤道:“好汉饶命啊!那都是盖特曼大人和他的亲兵干的咱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根本没机会啊!”
“也就是说有机会就会做咯?”
士兵慌忙闭紧嘴巴。
罗贝尔脱掉死去的另一个士兵的盔甲和制服换掉了身上早已烂完的主教袍。
他反手又堵上了士兵的嘴巴无视他的呜呜声返回了森林。
一刻钟后嗓子都快呜哑的士兵瞪大了眼睛。
罗贝尔带着数百名穿戴奥地利制式盔甲的战士回到此地。
“你。”罗贝尔用剑威胁他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小规模的军队?要穿你们盔甲的那种。”
“有有就从这条路向南有一个百夫长的驻地……”
“带我去快点。”
“是是……”
半小时后。
随着最后一个胡斯战士的生命终结在奥军军阵的围杀之下这支午觉都没睡醒的百人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遭到了全歼。
为防变数罗贝尔下令将俘虏全部宰杀藏到草丛之后遴选出体力最好的一百人换上了叛军的盔甲又挑出一个和阵亡百夫长最像的士兵换上了百夫长的军服。
“都准备好了?”
罗贝尔勒紧脖子上的绑带询问那名假扮成百夫长的士兵道。
因为手下士兵本就是波西米亚的胡斯徒顺带着省去了学习捷克语的麻烦。
“百夫长”嘿嘿一笑:“大人您放一万个心吧。”
“很好我们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