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自由邦?”
伊日饶有兴趣地把手搭在二郎腿上。
“具体怎么个自由法?”
他的话音刚落约翰的气质陡然由畏缩不前变为狂妄无比。
他的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洋洋洒洒地向在座的所有人阐述着自由邦的构想。
法罗等人好奇地翘起耳朵聆听。
他们并没有参与到罗贝尔和约翰的内部决策中因而也是第一次了解到如此崭新的概念。
尤其是法罗在他生前生活的古罗马共和国时代奴隶制风靡全球“解放(liberta)”是奴隶主最厌恶的拉丁词汇没有之一。
他十分好奇社会没有了奴隶究竟该如何运行。
“……以上就是建立自由邦的第一步销毁全国所有的农奴契约农奴就地转为自耕农但保留庄园主地产允许自耕农自主开辟无主荒地。”
“不可能!”
“狂徒安敢造次!”
“胆大包天!”
他刚刚讲完第一部分说了不到五分钟桌对面的诸位盖特曼就开始迫不及待地怒吼嚎叫。
其实胡斯派并只有穷苦平民参加恰恰相反在旧秩序中失意的落魄贵族才是胡斯派真正的中流砥柱。
在教育资源几乎完全被贵族阶级垄断的社会泥腿子出身的人大字不识几个遑论行军作战。真正有能力长期与欧洲旧秩序抗争的只有同样出身于既得利益团体的边缘分子。
他们享受了一部分旧秩序统治阶级的红利拥有了远超出泥腿子的见识和才能却又为自己没能在旧秩序中截获足够利益而心怀不满。
当心怀理想的煽动者让他们看到了重构秩序的机遇这些人就宛如喂不饱的饿狼般潜藏到理想之光的阴影下潜藏在扣人心弦的口号后为自己谋取私利。
伊日的父亲是如此许许多多的胡斯派贵族也是如此桌子对面端坐的诸位盖特曼更是如此。
诸如此类的所谓失意者多多少少也有几座庄园田产几百名农奴。约翰的建议简直是在刨他们的根掘他们的坟。
气急败坏的盖特曼们脑门纹满了“急”。
尤其是看伊日领袖一副“我很感兴趣”的样子更是恨不得把桌子对面侃侃而谈的狗东西生吞活剥。
“呵呵别急。”
约翰露出酥爽欠揍的表情如果给他左上角脑门贴个流汗的剪纸将绝杀可惜贴不得。
“我还有第二部分没讲呢。”
“快讲快讲。”伊日掰开一根腌橄榄兴奋的样子像极了听相声的遛弯大爷。
“那么容我细细说来……”
半日后布拉格王宫的候客休息室。
法罗笑着对闭目养神的约翰道:
“约翰秘书你对你所说的自由邦相当执着啊。”
约翰闭着眼睛淡淡地道:“那当然自由邦是我入伙以来的处女作事关我将来的功绩与升迁怎么可能不重视?”
在同僚面前约翰向来不掩饰自己对权势的渴望。这不是因为他懒得掩饰而是因为他十分享受这种惹火别人别人却对他无计可施的快感。
“是吗?”法罗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你看起来有点口是心非哟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