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直到被迷迷糊糊地拽出罗贝尔依然沉浸在迷惘中不可自拔。
耗费差不多十几分钟的消化他才从“威斯特伐利亚行宫伯爵”的冲击性事实里清醒过来。
“等一下威斯特伐利亚在哪我怎么不记得奥地利有这么一个伯国领?”
“废话要是真有这么个伯国怎么可能封给你。”
拖拽他的博罗诺夫用发酸到扭曲的语气道:“威斯特伐利亚在莱茵河沿岸是科隆大主教的行政教区。”
罗贝尔好奇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有名无权?”
“臭小子还想要权?”博罗诺夫都快气笑了“你他妈拿走了陛下的中央军团对陛下百般不敬不经同意就从国库随便拿钱搞你那劳什子‘赎买农奴’。还嫌权不够大要不把老子的爵位让给你坐?”
罗贝尔冷漠地挡起手:“爵位已经被你污染了我不要。”
“去你妈的。”
今天是比武大会的休息日主办方也就是奥地利将军团比斗安排在了翌日。
大部分夺冠的热门队伍例如四大世俗选帝侯的团队都被分在了不同的赛区尽可能保证这些热门队伍不会在进入淘汰赛阶段前被淘汰。
唯独波兰与匈牙利的队伍被分在了同组。
虽然小组赛按照六十四进三十二的比例两支队伍完全可以一起进入淘汰赛但同组的队伍还有另一劲敌——慕尼黑公爵。
远处的露天比武场——其实就是栅栏围住的一片草坪——传出一阵阵喝喝哈哈的怒吼那是明日即将开始第一场比斗的队伍正在拉练。
沉默的二人向城堡的方向并列而行随行的护卫仅有数名全甲扈从但也足够吓跑沿途图谋不轨的匪盗。
越过比武场越过喧闹的酒馆一直到布尔诺堡的城墙出现在远方的地平线上。
博罗诺夫蓦然驻足抬头望天。
“那啥罗贝尔。”
“嗯?”
“今天之后是不是咱们就要休养生息了?”
罗贝尔的脸上写着理所当然:“金库的储备金入不敷出备用的军械也已耗竭各级军团需要时间补充和修整战争结束了这是当然的。”
博罗诺夫的脸上看不出喜色。
二人继续走到城门前的吊桥他猝地坐在地上闷闷不乐。
“干什么?”罗贝尔匪夷所思“怎么突然失落了刚才被我骂破防了?”
然而博罗诺夫没有理会他。
“和平啊……和平很好。”博罗诺夫撑着下巴心情低落“下一次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开战呢?”
“最好永远别开战。”罗贝尔撇着嘴巴“带领一群人去陌生的地方杀另一群陌生的人如果人人都学习神的心无贪念、秉守本心战争本不该存在。”
博罗诺夫诡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个口是心非的狗东西没有战争你我怎么混上今天的位置?陛下今天能在布尔诺不就是因为你的侵略么?”
罗贝尔无奈地摊手:
“我是人嘛我又不是耶稣。”
博罗诺夫笑了起来笑声随着冬风拂过越来越响。
“总算承认自己是人了啊你这苦修疯子。”
“……你最好晚上不要一个人出门。”
“你这个戒指真好看哪家金匠打的?”
“朋友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