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格拉茨的鲁伯特格拉茨伯爵之子。”
出门在外伯爵老爹的名号格外好用鲁伯特用起来自然毫不客气。他的母亲去世多年父亲不曾续弦伯爵之位早晚会由他继承提前个几年借用一下没人能挑毛病。
果不其然听到他的贵族身份路德维希的态度明显软化:“原来是格拉茨伯爵大人的儿子那我们更没必要自相残杀了你提溜的这位是克拉科夫的雅盖隆陛下我乃条顿骑士团团长我们是同一阵线的战友啊。”
“是吗?”鲁伯特回头“可我刚才明明听你说你们打算对宗座大人的军队见死不救这难道是同伴所为吗?”
“团、团长……”被提溜的卡齐米日脸涨得血红无比“救、命本王、喘不过气……”
“壮士先把他放下来!再这样要死人了!”
“哼!”
鲁伯特冷哼一声把卡齐米日重重摔在地上。
波兰国王和他这个德意志人没有半毛钱瓜葛没有尊重的必要。
“哎哟……”卡齐米日揉着被摔得生疼的屁股蛋子龇牙咧嘴:“力气怪大的嘞喂你是哪来的毛头小子报上名号来。”
翻译将鲁伯特方才的自我介绍告知了他。
卡齐米日怪叫一声:“又是奥地利人?日了狗了你们是不是有毛病总跟本王过不去干嘛?我要去你的皇帝那检举你!”
“哼臭傻逼。”x2
路德维希与鲁伯特异口同声地骂道。
他看向翻译:“他俩说什么呢?”
翻译摇摇头。
“肯定是在骂我对吧本王命令你翻译免你之罪。”
“臭傻逼。”
“大胆!竟敢辱骂本王你们俩把这个翻译给我拖下去砍咯!”
翻译高喊无辜被屋内的两名卫兵拖出了大帐。
不一会儿另一名满头大汗的新翻译被请进了帐篷。
鲁伯特虽然极为不齿这种藐视生命的行径但他没有立场阻止卡齐米日。
他满脑子都被“宗座大人陷入危机”的消息占满恨不得立刻飞过去与大人汇合根本没心情计较。
刚好路德维希团长也受够了在营地里“坐山观虎斗”的日子。
他起身拜别了卡齐米日拽着鲁伯特离开了大帐一路上不住地用德语大骂对方的祖宗十八代每次都在句尾加上一句“不想死就别翻译给他”。
卡齐米日逼问冷汗直冒的翻译他便添油加醋地扯出一番“道别祝福”的话惹来前者的极度不快。他自然猜到了翻译在骗他但他就剩一个还活着的德语翻译了只好假装糊涂。
路德维希拽着鲁伯特来到了条顿骑士的驻地。
看见熟悉的黑白鹰旗以及拉丁文书写的“耶路撒冷的德意志弟兄圣母骑士团”后鲁伯特这才发觉男人的身份。
“抱歉尊敬的团长阁下我方才造次了。”
“不你干的非常好我早就想扁他一顿了谢谢你。”
路德维希接过同伴的水壶痛饮一口呲牙笑着拍了拍鲁伯特:“你看起来本事不小这么大力气不去和异教徒厮杀实在浪费了怎么样有意加入我们吗?”
“抱歉但是我的家族只有我一个继承人……”
“哦不好意思那没事了。”
条顿骑士团的成员几乎全部出身德意志贵族包括路德维希兄弟。
条顿骑士团是三大骑士团中与世俗走得最近的骑士团组织。名义上条顿骑士团长不仅受教廷直接指挥还必须履行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旨意是半个神圣罗马成员国。
现实里路德维希在条顿-波兰战争时期曾向弗雷德里克申请帝国最高议会仲裁裁决结果是“受波兰国王指示的普鲁士市民联盟非法授权骑士团动用一切手段镇压市民起义”。
虽然所谓的仲裁根本没被任何人听进耳朵普鲁士联盟最终也取得了起义的胜利占据了西普鲁士省但至少表明了帝国的态度即不承认所谓的普鲁士联盟。
路德维希团长对这个不畏强权的奥地利年轻人颇有好感。
“你刚才说你叫鲁伯特对吧?鲁伯特·冯·格拉茨。”
“鲁伯特·埃克莱尔·冯·格拉特维恩·格拉茨。”
“好吧鲁伯特·埃克莱尔……呃我就称呼你鲁伯特好了。”团长露出善意的微笑“我决定了不再在这里浪费时间现在就南下救援我们的公教弟兄你要不要与我们同行?”
鲁伯特激动地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求之不得!请务必让我随您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