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老坎达利终于平复心情。
他环顾四周:“有人认识那是何面旗帜吗?”
一位博学多才的突厥学者眺望许久自信地回复道:“回禀大维齐尔属下不才认出那乃是神圣罗马帝国的鹰旗与哈布斯堡的皇旗。”
“哈布斯堡奥地利人?!”坎达利震惊地喊道“居然不是匈牙利人吗?该死敌人为什么越打越多了。居然让远在天边的基督徒军队围困都城那臭小子的手下究竟在做什么?”
文官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的表情渐渐平和下来:“是了那臭小子的好帕夏被敌人揍成了植物人呵竟把军队开到老夫面前真欺我帝国无人诸君有谁敢为国出战吗?”
诸官员再次纷纷低下头坎达利心中的怒火便再难以压抑。
“荒唐!遥想老夫当年跟随先帝时莫说耶尼切里哪怕文官也是人人奋勇争先这才打下来帝国的万里山河。事到如今我国竟然连一名勇敢的吉哈德战士都不敢站出来——你等不敢老夫敢!”
穆拉德二世继位时奥斯曼苏丹国新败于帖木儿汗国不久前代苏丹遭敌人擒拿威严丧尽。穆拉德重整军备反败为胜向东击退帖木儿人向西击败威尼斯海军风头无两。
一名好战的领袖最喜爱好战的臣子有本事在穆拉德手下担任数十年大维齐尔坎达利可不是那种只握得住笔杆子的柔弱文官。
两刻钟后披挂好链甲衫的老人亲自率亲卫队登上了外城城墙俯瞰城下的数万敌军神情睥睨无畏。
他很快在城下的敌军前方注意到一个连甲胄都没有披挂的年轻人看那副装扮仿佛还是异教徒的神职人员。
“神职人员也要上战场?不去祷告奉神反来战场上出生入死莫非贵国无人了吗?”
他对城下高声嘲讽道:“年轻人老夫奉劝你早日罢兵归家莫要染指我伊斯兰的希腊否则我大军回师之日便是你兵败身亡之时。”
“那老头儿说什么了?”
罗贝尔唤来一名突厥语翻译官将老人的话如实翻译与他。
听罢他摇头哈哈一笑命他将自己的话翻译给老人:“驱逐异教徒便是最好的奉神之道我只听说希腊的东正修会何来伊斯兰的希腊一说该滚的恐怕是你们穆斯林吧?”
“哼牙尖嘴利不知本事配不配得上嘴巴。”
坎达利冷哼一声接过属下递来的强弩瞄准刚才的年轻人一箭射出。虽然箭矢没有命中只是插在马脚边的地上但也惊扰到了对方的战马。
他隐约听见对方骂了几句意大利脏话便拔马调头撤回了己方军阵心中不由更加鄙夷。
“又是个除了嘴巴一无是处的小子果真和穆罕默德那臭小子一个模子刻的。”
从者:……
不愧是坎达利大人宝刀未老。
返回军阵后方翻身下马的罗贝尔惊诧地叫道:“见鬼的耶和华你们敢相信吗?我刚刚居然被一个看上去要死的老登骂了!他还拿弩射我!我差点中招了!”
“正常你本来就看起来很好欺负。”盖里乌斯反躺在马背上双手托后脑勺惬意地翘起二郎腿。
法罗发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声:“呵呵呵大人下次这种杀对手威风的事情不如还是交给属下吧。”
“你们!算了不跟你们计较。”
罗贝尔冷哼道:“我累了去睡一小会儿让盖里乌斯领着你们准备攻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