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薇安又在发呆了这次她更肆无忌惮就这么笔直地站在亚克的面前发呆。
亚克没有叫醒薇安仍由她站着发呆自己则坐在椅子上看文件白日里喧嚣的阳光粘在白色的纸上显得有些刺眼使得亚克不得不将文件移到阳光较弱的地方方便看清。
“弗罗特没啥问题。”
薇安终于是从发呆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这么对亚克说道。
亚克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又转过头去盯着文件。
薇安也没再说什么迈开步子走出了房间中。
薇安刚刚完成外出任务便立马来到亚克的办公室来向他报告但看到亚克在处理文件她便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然后就发呆了。
薇安经常发呆因为发呆能放空大脑那时候就连自己是谁都不需要考虑很方便而薇安也很喜欢这种消磨时光的法子。
她不在乎时间因为说到底她对时间这一观念早就模糊了所以浪费时间在薇安眼里反而是件有意思的事情因为她感到太无所谓了。
你真的很难形容那种感受哪怕是面临死亡时都会有种自己在玩游戏死了就会复活的感觉。
在这个世界里薇安还进过法院这个国家的律法由神圣的黑夜教会与乌塔兰国王共同制定拥有绝对的不可逆的权威。
但薇安却感觉好像小孩子过家家。
小时候不是经常会这样吗?为了防止其他坏孩子捣乱大家共同制定规则说如果你那样那样就不带你玩了之类的薇安感觉这里的法律也好像是个玩笑般的存在——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强制她去遵守就连内心的道德感都被模糊感给冲淡了她看着法院上的审判就好像看着过去的自己与同伴玩耍时一样毫无威慑力——
黑夜教会与乌塔兰王室就是那两个制定规则的孩子。
法院上双方的辩护律师从头到尾都在强调被告的精神状态说他平常总是会帮助其他人干出杀人的事也是无可奈何他的内心仍是善良的又或者说什么他有着罪恶的内心必须严判不然会危害社会什么的当然双方辩护的关键点都在于他对“黑夜教会”有无敬畏之心。
法庭上没有人去提“黑夜”二字。
薇安就感觉奇怪——人家怎么想的你怎么知道?法官是怎么能根据被告的行为就判定被告的精神状态再以此判决被告的罪行?
然后薇安就想通了——
被告自己怎么想的不重要就瞅他在法庭上那紧张的神态没准连自己为什么杀人都不记得了内心一片空白真正重要的是——别人认为他怎么想的。
薇安走出了教会来到海边的人行道旁坐下来呆呆地眺望着海面——
几天前的那场拍卖会一开始的拍卖师的死亡引起了很大的惊慌但薇安明白——
很简单的伎俩——真正的买家来取画罢了。
只是可怜了那估计是从贫民窟挑出来培养了一段时间的拍卖师估计是为了取信于教会所以搭上了一条可有可无的人命。
拍卖会能瞒的过别人但对于看到了在黑暗中被工作人员引上台然后动手的黑衣人的薇安来说简直就是小孩一般的把戏。
不过看起来教会是知道那副画的存在的啊甚至清楚它落到了拍卖行的手里不然不至于这么麻烦。
但为什么没直接上门要?
看来教会里的人也不太干净啊——不这是早就明白的事了不是吗?
薇安的内心毫无波澜无论这个世界里的人想搞什么幺蛾子跟她关系都不大她懒得去管。
夜晚就这么在寂静中悄悄降临了。
亚克看着“黑夜”中缓缓浮现出的人影淡淡道——
“这里守密人已经无法窥视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薇安待在黑暗里回道——
“这次没遇上什么意外我怀疑弗罗特就是那副画的卖家不然就是一场表面上普普通通的拍卖会他没必要请我护卫他那副画应该是卖给了王室反抗军很难给弗罗特想要的东西当然并不是没有可能弗罗特想赌一波大的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么反抗军不久后必定会有大动作至于这次弗罗特害怕的人我倒有点眉目——”
“什么人?”
亚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