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把你自己当成傻子还是把我当成傻子?”
战淮宴声音没有太多的温度秉承着部队里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没有着重去强调哪一个字眼却能让人听得出他的威严。
“战首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希望孩子不要出意外。”
南筱雪脸色煞白身姿摇摇欲坠像是荷塘里的一朵小白莲。
平时她这副模样面对苏逸州的时候饶是再大的事情他也就不忍心责怪了。
可偏偏战淮宴这心冷的男人和苏逸州不同。
他坐在距离南筱雪最远的位置像是置身事外的观众。
显然她演的这一出戏并不算精彩。
“孩子被送来医院的时候有许多人围观你是觉得那些人都没有看清楚我们战家恩人的长相?”
南筱雪脑子一阵轰鸣她只是看到南婳这傻子啥也不图地走了急匆匆地就想要领功。
却忽略了光天化日之下那无数的见证者。
南筱雪的手不断地颤抖着:“我我只是一时糊涂…”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羞愤脸上染了一抹绯红。
“你就是想要借着我靠近战淮宴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
小奶包气鼓鼓地掀开被子要不是被这些输液管束缚着他估计要从病床上跳起来弹两下。
这个人真是讨厌的紧!
和那些谄媚的想要讨好战淮宴的人一样。
南筱雪想要再解释却是越描越黑。
她有些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原本想要讨好战家却无意中得罪了战家。
日后她在京城中岂不是举步维艰?
崽崽冷哼一声别过一张小脸儿:“看到你这张脸我晚上睡觉都要做噩梦!”
“方杰叔叔养的两只蛤蟆都比你秀气你还来冒充我妈妈就是战淮宴瞎了也不可能看上你!”
小奶包长得软萌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肉都跟着轻颤。
他长长的睫毛浓密得像是蝴蝶的翅膀小嘴动起来却像是炮仗一样忒会扎人心窝子。
南筱雪脸色难看他要不是战淮宴的儿子她一定用针线把这个死孩子的嘴巴缝上。
可是战淮宴在这儿她张了张嘴又要流泪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是一时糊涂我怕你们找不到恩人自责我不是有意的。”
南筱雪拼命道歉我见犹怜。
她不相信有人能对她的服软无动于衷。
崽崽瞪圆了眼睛在他短短几年的生命里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不要脸发挥得这么淋漓尽致。
她要不要听听她自己说的是什么?
怕他们找不到恩人自责所以她勉为其难地冒充救他的人。
咦惹。
她人还怪好的嘞。
小宝嫌弃脸:“怪阿姨就算你想要找理由也要找一个听起来可靠一些的吧连我都不信!”
南筱雪脸色一僵。
她的话连一个小孩子都骗不过去战淮宴自然更不会相信。
战淮宴不动声色他手指微微动了动好看的眉眼也跟着微微上扬。
他的目光在南筱雪身上停留片刻:“所以真正救孩子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