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梁鸿飞不情愿地接过战淮宴手里的压缩饼干揶揄道:
“首长想当这个好人就自己过去送嘛这年头谁饿了还不知道吃饭?我看你就是跟着瞎操心。”
战淮宴不轻不重地看他一眼眼神晦暗不明。
以梁鸿飞对战淮宴的了解下一秒他肯定就要踹人了。
他缩了缩脖子在战淮宴抬起脚之前迅速在他面前消失。
附近县城的医疗队是在凌晨四点钟赶过来的。
彼时第一批医疗队已经坚持了二十几个小时。
余春华递过来了一瓶水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她神色疲倦顾不得形象坐在土堆上。
“小南现在人手还够抓紧时间休息休息先喝口水吧。”
南婳的嘴角有些干裂忙活了这么久她全然忘了喝水。
她腰酸背痛地坐在地上小脚肿胀得像是馒头一样。
来来回回的走路都快赶上平时两天的工作量了。
“这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止住这些树一把烧光了简单可是一棵棵的长成这样的参天大树太可惜了怕是不知道要多少年。”
南婳只觉得惋惜为这些被烧毁了的山林也为没能保住的那些人民财产。
郭悦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坐在南婳旁边肩膀酸疼得厉害。
她摇了摇胳膊脖颈发出“咔吧”的响声。
“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只要没有人受伤就好对了南姐我刚看到你脸色好像不怎么好是不是太累了?”
南婳给战淮宴包扎伤口之前精神状态还是好的不多一会儿就变了脸。
之前大家都在各自忙她没特意过来关心。
可南婳现在心情似乎都很糟糕。
余春华以为南婳是共情能力太强又被这场山火吓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身为一个医生以后还需要经历许多大场面生离死别都要习惯振作一些。”
南婳摇了摇头目光冷了几分。
又想到战淮宴的脸深更半夜的便觉得晦气。
“不是因为这个是碰到了几年前坑过我的一个渣男。”
郭悦和余春华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还能有故事听?
不过看南婳的脸色不好看又说对方是渣男恐怕不是件美好的往事。
两个人默契地没提倒是统一了战线。
“确实是挺晦气的难怪你脸色这么难看不过你也太可怜了怎么总是招渣男?要不有时间去烧烧香改善一下运势?”
南婳长得不是一般的好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总是没错。
就怕求来的不是君子。
“你说的该不会就是刚刚你帮忙包扎的那个男人吧?我就说感觉你俩有点怪怪的南姐你还真是善良如果是我的话我巴不得他疼死才好。”
南婳无奈地摊了摊手。
“开始没发现等发现的时候他已经疼不死了。”
她心里略略算着想到刚才那老太太和少年。
这“渣男”虽然过分不过罪不至死。
起码在救山火这件事情上他还是起了点实质性的作用的。
正在扎帐篷的战淮宴莫名觉得鼻子有些发痒。
他忙活了这么久出了一身汗总该不会是感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