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仁之额角也撞出个红印不顾自己痛先去看温绯:“你没事吧?给你吹吹?”
“才不要你这跟萧靖楼有什么区别天天欺负我。”温绯捂着额角左闪右避。
“当然有区别。”
“什么区别。”
“你心里没他。”
五个字轻轻吐出却重重击在温绯心上只觉脸上烧灼空气闷热不由别过脸去不敢看白仁之认真的表情:“说得跟有你一样。”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心里没我只要你说我决不纠缠。”白仁之轻轻携着她肩。
“要脸不要脸你个小流氓。”温绯心跳实快却不知道怎么拒绝不知道该不该接受。想逃却被他按在桌上坐着去不得留不得。
“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你为什么你不愿接受我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回家求父亲应准。”
白仁之说的诚恳温绯知道这不是她随意打哈哈便能应付过去的事她抬头望他淡淡问道:“我们这样不好吗?”
“不好。”
“如果你有一天发现我背后有无数的隐瞒不像你想的那么单纯我的过去也不像你所认识的每一个世家小姐那么简单那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吗?”
“我喜欢你无论你的过去是怎样无论你心里有什么打算我喜欢你这是不会变的。”
“我不信。”温绯淡淡地吐出了三个字她不信连她自己都嫌弃的自己会有人在知道之后还不嫌弃她。他能说出这些话不过是不知道她掩饰的自己有多黑暗她隐瞒的过去有多不堪罢了。
白仁之极想说那日他们遇袭她晕迷时翻起的所有记忆都被他在探她灵识时看到但他一张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兀地想起温浩的小鬼封缄术没他的应允关于那晚的所有事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微微冷静下来便是要说这样的话如何才能不伤她地启齿如何才能不让她觉得自己多事如何才能不令她反感不令她难堪?他怎么也想不到合适的措词只得缓缓将张开的嘴又轻轻合上。
温绯望着他欲说还休的样子想来他自己也想到什么他自己都接受不了的事所以不敢反驳这样的否定。虽然自己不知道他想到的是什么但他这种一直生活安逸稳定的人怎么能想像得到战争的残酷及对人的摧残?他这么爱她时都尚有底线那自己的过往只怕比他的底线还要低一个马里亚纳海沟怎能祈求他在知道之后尚不变初心呢?
温绯不由心生绝望眼眶红上一圈若不是你或许我还可以瞒上一世佯装如常地相知相守但是你……我如何能够隐瞒了?
她一推白仁之将他推回椅子里兀自下了桌了:“我……有点不舒服请个假先回去了对不起。”
出了医院的大门阳光暖暖地照拂着大地经那阳光的洗礼似一下将温绯从无边的思绪中拉回到现实她望了望湛蓝的天空那微凉清新的秋风吹得她压抑的心情微微舒缓。
再痛苦黑暗的事自己都挺过来了现在不过试出了一个人的心罢了有什么值得难过的。以后跟白仁之还是保持距离的好若他仍愿做对周末情侣那她依旧愿意配合若他不愿自己有了通世眼鬼力也每天成长遇到什么事自己也不见得应付不了还有秦墨应当说她是这队中最不需要保护的。
“哎!燕……长歌?”
温绯一怔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陌生的男人由医院挥着手追了出来。
温绯一头雾水不知道谁在喊她眼神中全困惑。
那男子望着她的眼神不由笑了出声:“你是不是不记得我是谁?”
温绯诚实地点点头。
那男子笑着指了指额头。
温绯困惑了一会望着那金边眼镜反射出阳光的璀璨眼神渐渐明晰:“噢噢噢你就是……就是那个……”却怎么也想不起他的名字。
“恩恩就是那个那个那个。”男子笑着逗她:“你不记得我名字对不对?”明明她就是不知道而且她也已经不记得自己刚刚匆匆跑开时并没有问他。
温绯诚实地又点点头。
“我叫穆易崔穆易。”他笑着拿出自己的工作证递给温绯看。
温绯看了看工作上写的名字与照片好奇的问:“你妈妈姓穆吗?”
崔穆易笑得阳光:“你是第521个问我这个问题的女孩子噢这么特别的数字你是不是该让我请你喝点什么?”
“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撩拨温绯不由地有些反应不过来。
“逗你的啦我哪里会认识那么多女孩子。”崔穆易笑着把手中的别针递给她:“我爸爸从小希望我做个异能师所以给我起名叫做慕异这么直白的名字多难听所以我后来就自己改成了穆易是不是好听很多?”
温绯认得那是自己外套上的胸针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道了句“谢谢”便接了回去又别好。
“既然说了谢谢是不是该有奖励?”崔穆易笑问如那秋日的暖阳照得温绯心底暖洋洋的。
“不好意思呢我有些不舒服所以请假回家了呢改天请你吃东西吧?”温绯虽然对这个人十分好感但却也不愿意与别人深交礼貌拒绝后往公交站走去。走了一会却听崔穆易仍跟在她身后不由回头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去公交站呢你顺路?”
温绯这才放下些许警惕:“恩我也去坐公交。”两人便并肩到了公交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