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温绯在医院坐了一天白仁之都没有出现。她本想道歉但准备了一百种说辞都不觉得合适。她想来想去最后终于想明白为什么一直巧舌如簧的自己竟在这么简单的一次认怂上认了怂说到底无论哪一种认怂都只能说明她心里有他在乎他的所有感受让他以为她爱他。
她不想这样。
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所以当下班的铃声响起时她心里一块大石忽然落地了。
她收拾好书包正欲离开。
一束花忽然被人摆在她面前她顺着那花往上望去崔穆易帅气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怎么不回我信息呢?”他笑着问她。
温绯一怔这才记得看看手机只见手机里有一百多条信息其中崔穆易的对话框里就有五十多条。
“额不好意思我我有点不舒服。”温绯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背着包急着想回公寓看看白仁之为什么不来上班他是不是昨天喝假酒酒精中毒了。
“是宿醉了吧?”崔穆易一移脚步挡在了她身前闻着那和着少女甜香的馥郁醇美。
“我我还有事能让让吗?”温绯不知道为什么而对崔穆易总有一种怯懦她没有办法像拒绝萧靖楼一样斩钉截铁也没有办法像接受白仁之一样理所当然对崔穆易她是夹杂在两种感觉之间的一种欲拒……而不能……
“其实你既然那么在乎他为什么不答应他?”崔穆易没有回头高声对着从他身边闪过的温绯道。
“我……我没有。”温绯苍白地狡辩着。
“你敢说你不是急着去看他?”崔穆易转过身看着那个想走又不敢走的背影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眼镜上的数值已经变成了40000与第一次见他时几乎少了一半。
“我我不是。”
“既然不是那能回答我的那个问题吗?”
温绯一怔她知道是什么问题她沉默着犹豫着迷茫着却突然被一双极有力的手臂抱进怀中。那炽热的怀抱给她呆坐一天有些僵冷的身体异样的温暖。她略一动却没有挣扎。由地那气息在她耳畔轻轻拍打:“我知道你心里不是我但是给我个机会好不好?哪怕你一世都不爱我但我肯定是……”
“最爱你的……”
“燕长歌。”
“燕长歌?”
“诶叫你呢。”
“恩?噢到!”
老师不满地推了推镜框:“既然出来采风就认真点这样心不在焉的能采到什么?肖婉。”
“到!”
温绯看着那些这些年才建起来的画屏栏杆听着那味同嚼蜡的讲解实在是集中不了精神。白仁之已经按计划到达了颍淮并特意在学校入住的酒店来找过温绯望着他还行动不便的左手苍白的脸颊她心里都是内疚。
可最让她惊讶的是他们依旧假装情侣在古色小镇上乱晃时竟遇到了背着登山包一脸阳光对着她笑的崔穆易惊的她马上松开了白仁之的手。她可以跟所有人发誓她绝对没有将有关行动的任何一个字告诉过除了他们五人以外的任何一个人但肯定没有人相信她。崔穆易只说是正好他也来登山没想到竟能遇到他们。临走时还亲切地婆娑了一下温绯的脸将自己的围巾搭在她脖子上说这里毕竟临山气候不如琼山还是要注意保暖的。说完看了白仁之一眼郑重而邪魅地说好好保护她我会抢走的。
望着崔穆易的背影温绯都感觉到了白仁之压抑的怒火。所以当白仁之依旧牵起她的手时她紧张的几乎崩断的神经让她不由地小小躲了一下。白仁之什么也没说只紧紧攥着她的手紧紧紧紧地攥着她的手。
温绯觉得自己夹在这两个男人中间几乎要疯她忽然有些羡慕那个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的温凌姑姑了若自己有她魄力有她冷眼对全族的胆量那干脆白仁之、崔穆易两个人一个都不选回自己的漪泓小筑种花养鱼、弹琴看鸟逍逍遥遥过完这一生罢了。老来就算没有子嗣家族也不会不给她养老送终吧。
当夜温绯做了一个怪梦雷雨之夜在简陋的土屋里一个女人尖叫着挣扎着拒绝着那冰冷躯体带来的撕裂之痛。
观看台上梁祝的剧目时温绯觉得身边同学的脸色都是一副疲惫不像平时叽叽喳喳那许多话。只有萧婉照脸色十分好红光满面。
“你你昨天没做那个怪梦吗?”王萌果实在是没睡好不由地问了萧婉照。
“没有呀什么怪梦?”
“是不是在雷雨夜有个女人被强暴的那个梦?”
“啊?你也梦到了?”
“我也梦到了我还看到那个女的穿的红色绣花鞋。”
“这……这么恐怖呀……”
“不……不会那个酒店有……有什么脏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