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引在餐桌上,借着?酒意对张捷进行了一番控诉,把平时不敢说的话都说尽了,逗得?张捷不怒反笑。
喻惟江没有赶在杀青饭结束之前回来,时引喝得?迷迷瞪瞪,被刑骁送回了酒店。
两人在电梯里分手,刑骁执意要?把时引送到房间?,时引大?着?舌头拒绝:“不用,就那么点路。”他?站在电梯门口顿了顿,忽然转过身来,皱着?眉问刑骁:“喻惟江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他?的语气不是?很好,不知道在气什么,刑骁哄他?:“我一会给他?打电话,祖宗快回去休息吧。”
时引在过道里遇到了薛盛。
“时引?”薛盛见他?身体打晃,过来扶了他?一把,“你喝酒了?”
薛盛连声音都很像喻惟江,时引转头看了他?一眼。
眉眼、鼻梁,都有点像,如果是?喻惟江,现在看到时引这副模样,眉毛应该是?轻轻皱着?的。
喻惟江看身边人的时候,视线总是?微微垂落的,眼眸转动的幅度不大?,眨眼的速度比较缓慢。
薛盛看人也这个?样子?。
时引心生烦躁,挡开薛盛的手:“能不能别学他?了,做自己不好吗。”
薛盛一愣。
时引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薛盛担心他?,跟在他?身后。
两人在房间?门口站住脚,时引把房卡按在门把上,听得?“嘀”的一声响,他?在门口站了一会,转过身,对薛盛说:“对不起。”
薛盛脾气很好:“没关?系。”
时引眼睛忽然发酸,后背靠在了门上。
薛盛跟喻惟江长得?像,但是?性?格完全不像,薛盛是?暖的,喻惟江是?冷的。薛盛比喻惟江年轻很多,眼里有稚气,没有喻惟江那样一双、深情又淡漠的眼睛。
“你要?紧吗?”薛盛担心地问道。
时引摇摇头。
电梯“叮”的开门声不远不近地响了起来,薛盛抬头看了一眼,看到喻惟江走出电梯,正往这边走来,手里拿了一束小小的淡黄色的花束。
喻惟江走近了,时引才缓慢地抬起了头,他?周身蒙上了浓重的酒气,喻惟江微微皱了皱眉。
“他?喝了挺多的。”薛盛说,“不知道怎么了。”
喻惟江嗯了一声,对他?说:“你先回去休息吧。”
薛盛走了,时引有气无力地倚靠在门上,垂着?脑袋。他?的脖子?和脸蛋都很红,鬓角的头发散乱地别在耳后。
喻惟江抚了抚他?耳边的头发。
时引偏头躲了一下。
“你再躲,我下回都不会再碰你了。”喻惟江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冷漠的话。
时引很明显抖了一下,抬眸看他?,眼睫有些湿润。
喻惟江把手里的花束递给他?,语气变软了:“恭喜杀青。”
时引低头盯着?他?手中那捧淡黄色的花束,迟迟没有说话。
“怎么喝了这么多。”喻惟江拿着?花,忍不住靠近时引,“全是?酒味。”
他?挨得?很近,鲜花夹在他?与时引的中间?,飘散着?淡淡的香气。
时引喝醉酒的样子?有点可怜,睫毛是?湿的,不知道是?不是?哭过。
“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喻惟江把他?抵在门上,“之前问你是?不是?不开心,也不说话,你有没有觉得?你对我很不礼貌。”
“是?不是?不开心?”喻惟江再一次问道。
时引没回答,抬起头,他?目光不太聚焦地看着?喻惟江,发了一会怔,然后凑近,嘴唇软软地贴在了喻惟江的嘴唇上。
喻惟江愣了一下。
时引闭上眼睛,呼吸声很重,他?把舌头伸了出来,又软又轻地舔吻喻惟江的唇齿。
这个?吻式生涩又色情,喻惟江想起了时引生日那天的夜晚,元熠跪坐在时知连面前求欢的样子?。
喻惟江学着?时知连对元熠做的那样,手指穿插进时引的头发里,用力地按住他?的脑袋,急切又深重地回应他?的吻。
他?们越靠越近,喻惟江几乎压在时引身上,大?腿抵着?他?的胯骨。
夹在两人中间?的鲜花被挤落了一片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