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林墨自书院归来经过一个路口时发现一群人闹哄哄地堵在那里正想绕道而走却冷不防听见里面一个老者哼哼唧唧的声音传来。
林墨眼神一亮那不就是两个多月前偷盗自己钱囊的醉酒老头吗?担着心思林墨拨开人群一看呵!还真就是那老头!
原来那老头经常在酒肆偷酒这次喝得醉醺醺地经过门口正好被丢了好几坛好酒的郁闷的掌柜逮个正着抢过他腰间别着的酒葫芦一闻正是自己失窃的珍藏了18年的女儿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喊出伙计按住老头就是一通暴打还嚷嚷着要报官。
巧的是邵黑子也恰好来到围观的人群之中更巧的是他也曾被老头光顾过几次见此情景哪有不报仇之理?上来就朝着地上老头喂了好几拳脚。
林墨冷眼旁观了一会瞧着老头抱着脑袋卷缩在地上的狼狈模样心道倒还挺会装。
“热血青年你不出手帮帮他?”殇好整以暇道。
林墨挑了挑眉不予接腔。
众人又打了一会眼看那老者就要昏厥过去邵黑子忽闻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邵黑子叫他们都住手。”正是林墨的声音。
传音入密!
正打得兴起的邵黑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双鼠目立时往人群中一扫看到了一旁的林墨。
这段时间以来因为背上“死穴”的缘故他可算是真正成了林墨的车夫、下手这时候当然不会傻到违背林墨的命令虽然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爽也只有假装忽变正义面不改色地直起身子大吼一声:“都他爷爷的给我住手!”
邵黑子的恶名这一带的店家可都是如雷贯耳的一听这地霸放话几个伙计顿时僵住了动作。俗语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那酒肆掌柜不甘地拎着老头的衣襟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只听邵黑子义正言辞道:“你这掌柜怎么当得!亏你从前还是个读书人呢人家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也好意思对着人家拳打脚踢?啊?你也不想想不就吃你几斤酒嘛有啥了不起的至于这么打人家吗?人家一把年纪了容易吗啊?都散了都散了!都给我散了!看什么看啊有什么可看的!”
人群在邵黑子手下的驱赶下不甘不愿的散了有些胆大的透过旁边的店铺偷眼来瞧都不知道恶名昭彰的邵黑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酒肆掌柜嘴角抽了两抽心说放你的臭狗屁刚刚打得最欢的人到底是谁?当然这话对着眼前经常聚众闹事的地痞他是绝不会傻到说出口的。
他瞧了一眼倒在地上头破血流不住哼哼的老头心里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气了。刚刚一通痛打下来气也出得差不多了要真叫这明显比乞丐也好不了多少的老头陪钱那是决计不可能的抓他去报官也没多大意思这时倒不如卖个顺水人情给这地霸。
想着便放开了老头对着邵黑子笑眯眯道:“邵爷说得是本来我是不想教训他的但是这老头特别可恶你别看他现在一副孱弱样平时可是机灵的很三番四次偷我老酒我一次都没逮着这才第一遭呢。”
邵黑子心道:可不是他爷爷的老子的口袋也被他光顾过好几遭呢!要不是在这里混的久了手下眼线多哪会知道是这糟老头下的手。
但面上却说:“算啦掌柜的不就一些个酒吗有啥大不了的啊你看人家年纪也这么大了你也不要计较了。”
邵黑子忽然转性摆出这副谦谦君子模样那酒肆掌柜如何接招得了心里虽气但却仍是硬生生装出笑来“邵爷说的是。”
说罢又低头对着满头满脸是血的老头道:“臭老头今日算你好运我卖邵爷一个面子不与你计较下次还敢到我店里偷酒看我不把你腿给打折了我们走。”
说罢领着一众伙计回去酒肆。这时邵黑子亦冲着手下摆了摆手“你们先走。”
见人都走了邵黑子才冲着隐在角落里的林墨谄媚一笑:“林少侠这老……老大爷您看要怎么处理?”
林墨望了躺在地上装死的老头一眼俯身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竟然断了三根肋骨。沉思片刻道:“你把他背到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