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每到年尾火车上的人总是多得数不清。我艰难地挤上火车一不留神车票却跌落在了地上。人潮拥挤中我吃力地弯下腰捡起车票手指却险些被高跟鞋踩到!此刻我终于能体会新闻上踩踏事故的恐怖了!
因为我一直在为是否来呼市的事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文木替我买了票那时离出发前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了所以只抢到了绿皮车的硬座票。从s市到呼市要坐四十来个小时的火车真是破了我有史以来的历史记录了。文木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到了后马上给他报平安。
我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翻看着随身带来的《故事会》。实在累了就会靠在椅背上休息一会儿。如果有文木在起码是可以靠在他肩上一会儿的而且有他的陪伴时间似乎总过得很快。
不知什么时候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有些沉再次醒来时窗外的景物已由苍翠变成了皑皑的白雪。
过道对面的座椅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瘦弱男生。他戴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四目相对的一瞬他先开口道:“嗨!你好你看起来应该是学生吧?一个人出门?是回家吗?”
“嗯是的我今年读大三。这次我的确是一个人出门但我不是回家而是是去看望一个同学。”
“哦?那你是从哪里过来的?”
“s市。”
“天哪可真远呀起码要坐三四几个小时的火车吧!”
“嗯是的不过我也习惯了我的老家在东北每年寒暑假也是要坐将近三十个小时的火车。你呢也是学生吗?读大几?”
他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有些腼腆微笑着说他已经毕业了。现在在实习其实也算不上实习是做私人翻译同时也帮学校做一些事将来考虑留校!
“翻译?留校?哇塞真是太棒了!我听说可以留校的学生都是品学兼优的!”我奉承道。
“也没有!”他微笑着从口袋里翻出张名片用手指捏着名片的两角恭恭敬敬的递到了我手上。“喏!就是这个学校。名片上是我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唐俊!”我不禁抿嘴偷笑他的动作可真像个古板的老师。
谈话中我知道了他长我两岁。是内蒙人和我一样去呼市。不知为什么在他的身上我竟找到了文木的影子。我无奈的摇摇头。我将名片仔细收在了随身携带的包里。真是不可思议!英语一团糟的我居然结识了一个做翻译的朋友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对我的眷顾。下车前他仔细嘱咐要我别忘回短信给他。
从车站出来楚涵已和他的一个同学在站台等我了。
北方的冬天果然是寒冷而凛冽的。那干枯的树枝在寒风里嘎巴嘎巴地响着似乎随时会被折断。路上的积雪还未融化这呼市竟比东北还要冷上几分与南国的温润相比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我把行李交给了楚涵然后扯紧棉袄缩着脖子抱作了一团。熬了一天一夜的我只觉得喉咙干呕得难受我那暗黄憔悴的脸色也不知会不会吓到他的同学。嘿!管他呢!反正在楚涵的嘴里大多数的女生都是恐龙只是哪一只比哪一只更凶残罢了。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必他的同学也和他是同属性的吧。我跟在他们后面搭乘着公交车来到了楚涵学校附近的一个餐馆。趁等餐的间隙我拿出手机给文木回了信息。
楚涵点了几样小炒坐在了我对面他的同学则坐在了邻桌楚涵笑着调侃:“算你还有眼力监儿”然后转回头说道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先随便吃些吧下午放学我给你做给吃的!我微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