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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一度过 8000+(1 / 2)


x “你别告诉朕你不知宫中禁带利器。”尉司隐走上前想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她一见他靠过来就极为敏感的往后缩。

“匕首倒是蛮精致的。”他还是捡起了匕首笑着扔到圆桌上大步朝她走过去伸手不轻不重的扯起了她“苏妃你在怕什么?”

他明知道她在怕什么他还是故意要问!他没想到三年前徐氏的计谋还是得逞了!他还是碰了她的女儿丫!

去年十一月朝中好几位与白家有关系的臣子纷纷以久无子嗣为由要他再纳妃并且话里都暗示的人选是白家二小姐白苏他想这必定又是白振峰或者徐氏暗地里使的手段也罢也不过是后宫里多了一个怨妇而已。于是当下便把白苏册封为妃只不过他本就打算让她在后宫里自生自灭何以现在才一年不到的时间就闹出这么多事了呢?

在他纳云茯苓为妃之前她不是还安安分分的待在她的关雎宫里深居简出吗?难不成她之前的不争不抢都是做戏给他看的?直到眼看自己的贴身婢女都得到他的幸了她才不甘心?嫉妒媲?

“臣妾只是不习惯黑暗让皇上见笑了。”白苏以为自己可以镇定的面对他了可是在他面前她的身子还是颤抖个不停。

“因何不习惯?苏妃的过去让朕很好奇呢!”尉司隐低低笑了声揽上她的香肩扶她入座亲自为她倒了杯热茶她全身都冰凉得可怕。

“谢皇上!”白苏接过茶一饮而尽拿出锦帕抹了抹唇角在锦帕后连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再拿开已经可以微笑了“臣妾的过去很乏味的皇上不会有兴趣听。皇上不是说过不会再轻易踏入臣妾的关雎宫吗?为何今夜一来就如此吓臣妾?”

“闲来无事找苏妃玩玩而已。朕还以为这样做能让苏妃在这个夜里没那么寒冷呢!”尉司隐扶起倒在地上的圆凳坐在她旁边又自己倒了茶喝。

白苏看着他优雅喝茶的动作心想他进来的时候早已吩咐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任何人靠近了吧?她根本不敢去估量这个男人的劣根性到底有多长!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像个小孩子一样拿黑暗来吓人她早就听闻懂武的人能隔空熄灯他的武功应该很高在宫外他朝水中的她飞身而来时她已经见识到了。

“谢皇上关怀关雎宫里都备有炉火臣妾不冷!”白苏冷硬的道心中早已恨不得他快点走。

“苏妃此时心里是否在想朕为何还不离去?”哈……奇了他居然能从她冷淡的表情上猜得出她此刻的想法。

难不成就因为确定了他和她曾春风一度过?

荒谬!

白苏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口是心非语气更加冰冷“臣妾不敢!”

“不敢?这天下还有什么是你白苏不敢的嗯?”尉司隐勾着笑那笑却有七分讥讽。

既已不是处子又为何能通过验身嬷嬷那一关?只怕后宫专门为秀女验身的嬷嬷早被白家人收买了。

如他记得没错的话在景华宫走水之前苓妃曾当着白苏的面跟他提起过白苏背上有旧伤当时他玩心大起还曾亲自开口跟她求欢过作为一个妃子他不相信她没听懂。

她背上的疤是如何来的?为了让他能够接受她背上的陋疤不惜火上浇油只为了给那道陋疤加冕吗?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她的母亲连他一国之君都敢算计她又能差到哪去?

既然她早已非清白之身却还能入宫为妃只要收集到证据这欺君大罪就算到最后不能将白家铲草除根也能削弱他们大半的势力。

白苏心尖微微一颤他笑她自不量力吗?

“皇上不允的话谅臣妾向天借胆也不敢乱来。”她浅笑道。

“呵呵……”尉司隐神秘的笑了他拂袖起身“苏妃果然不太欢迎朕如此朕还是回紫宸殿歇着吧。”

“皇上若有心想留臣妾赶得走吗?何况皇上哪次见过臣妾真开口要皇上您走了?不都是皇上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吗?”白苏想自己今夜一定被他无缘无故过来吓她的事给惹恼了才会句句顶撞回去。

不该的啊她一开始想的是在他面前能忍则忍不该是这样公然顶撞冒犯他的啊!

是打心底里认定他不会怪罪吗?

“巧舌如簧!”尉司隐没有恼怒的意思轻轻一笑拂袖便走了。

白苏像是好不容易被人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般无力的跌坐在凳子上强压下的恐惧再次席卷上来她觉得殿里的灯光不够亮于是着急的朝外唤来剪秋。

“剪秋再多添几盏灯快!”

“娘娘可是觉得冷?”灯光已经足够亮了娘娘还要她多添灯这有些奇怪。

“不是!是太暗!快多添几盏灯快去!”白苏第一次凌厉的对剪秋呼喝。

她是冷可是她更怕如果她不怕那就不会觉得冷。

剪秋毫无怨言的点头称是飞快地退出去了……

很快关雎宫里每个角落都布满了红蜡烛因为跑到内务府去领宫灯一步步来太繁琐剪秋生怕白苏等不及所以急中生智的拿蜡烛过来顶上了。

此时她的娘娘曲膝坐在地上任由一圈火亮包围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刺激久久难以平静。

剪秋也没问就这么站在旁边陪着她。皇上进来的时候暗中吩咐不许任何人很靠近所以压根没有人知道方才在屋里到底发生了何事看皇上走的时候嘴角分明是挂着笑的啊。

……

五日后

风云王爷护送太后和莲妃抵达京城宫中大摆长筵一是为了恭迎太后回宫二是为了替风云王爷洗尘。

今日内务府忙着调派人手好让各局各司都能井然有序的运作。而各宫各院的妃嫔们早几日前就忙着到尚衣局裁剪新衣了今日领到新衣后个个都足不出户在屋里忙着打扮好在筵席上大放光彩。

白苏和剪秋主仆俩正要赶往保和殿赴宴没想到行至御花园的荷花池畔白苏倏然发现自己身上好像少了点什么她摸遍了全身上下也找不着不由得面露慌色的回身问剪秋。

“剪秋可有见着本宫这几日都带着的那个荷包?”

“娘娘说的可是那个看似发霉了的荷包上边绣着一株兰花内里还有一个‘徐’字?”剪秋问道。

“对!就是那个!你知道落在哪了吗?”白苏担忧的眼神转换为惊喜她抓上剪秋的手着急的问道。

“回娘娘奴婢觉得那个荷包今日并不适合带在身上所以奴婢为娘娘更衣时已经将荷包放在寝宫里了如娘娘实在离不开它奴婢这就马上回去取。”剪秋冷冷静静的提醒道。

白苏思虑了下“回去替本宫取来吧没有它本宫总觉得心里无法安宁。”

“是!娘娘稍等!”剪秋说罢转身快步往关雎宫折回。

看着剪秋无怨无尤不闹不怒的模样不由得心生佩服若是她也能像剪秋这般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人都能这般冷静自持那该多好!

她想她会的只是需要时间的磨练而已!

“啧……这里美人可真多!光看背影都觉得好销魂了!”

一个粗声阔气的嗓门突然出现白苏反感的皱起眉回过身去登时看到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方正脸粗犷黝黑戾气飞扬那道浓黑剑眉一瞧顿觉得这个人有点儿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没想到不止背影好看长得也如此美不可方物!”

白苏思索间那名男子已经来到她面前她不喜欢他的双眼看人的时候总是透着一股邪气这股邪气不似皇上那样只为了调情所露他的邪能令人毛骨悚然说不出来的惊悚。

“你是何人?”白苏浑身警惕的问道。

“让我亲一个我就告诉你!”男子说罢倾身过来就要亲她白苏冷怒的扬手可手却在半空中被男子抓了去打人不成她反倒被扯了过去黝黑的大掌猛然掐住她下颌那张吐着不敬言语的嘴硬是凑了上来。

白苏好看的眉紧紧拧起她费尽力气想要别开脸另一只自由的手使劲扳开凑过来的大脸死也不想让他得逞。

可是她越是用力去抗拒掐住她下颌的手就越是使劲再这样下去她的下颌很快就脱臼了!

这人到底是谁怎敢如此放肆!

她想要呵斥无奈开不了口!

他的靠近让她遍体生寒那双浑浊的眼流露出来的邪光令她直打颤。他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毁坏仿佛他活在这世上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毁掉某一些东西而已。

不惜一切不择手段不在乎下流不下流卑鄙不卑鄙!

“四王兄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就差一丁点这个男子的轻薄就要得逞了倏然他的身后又出现了一名俊俏脱俗的男子。

白苏重获自由她也才知道原来这名轻薄她的男子就是裕亲王!能当得上‘王兄’二字的除了王爷身份还有谁可以?且这人还排在第四那便是裕亲王无疑了!

可是裕亲王不是说在先皇病危时就为了从远方赶回来见最后一面在途中不幸遭遇山崩地裂死无全尸了吗?

为何他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说好听的是山崩地裂实际上是夺位之争才引起的灾难。

“你不也跑这里来了吗?你来得本王就阑得?”裕亲王尉君迁败兴的舔了舔唇回过身去对俊俏男子道。

“四王兄我不是这个意思。皇上、太后都快到了你该不是想让他们同文武百官后宫妃嫔等你这个裕亲王吧?”俊俏男子尴尬的虚握拳放嘴边清了清嗓道。

“呵……那就让他们等好了反正本王已经死了这么多年让他们多一些时间缓缓心情也是应该的。”裕亲王毫不在意的道说完看向身后一直没动的女人他以为她得救了后该急着喊救命或者该撒腿就跑的可是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冷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毫不避讳。

“四王兄你若是想一回来就给所有人留个坏印象那你又何必回来?”俊俏男子的好脾气似乎也用尽了冷冷勾唇道。

“这里是本王出生的地方本王回家天经地义谁敢有意见!”裕亲王嗤笑了声后退一大步贴在白苏身边附上她的耳畔“苏妃方才没能完成的事本王下次会再讨回来皇上因你背上的陋疤不碰你本王可不会反正是在背上不翻过来就不会反胃了!”

说完他哈哈大笑大摇大摆的离开白苏已经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胃里登时一阵翻滚。她软下身扶着栏杆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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