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咕咕。”
院子中鸦雀的叫声不断充斥在耳边。
不大的院子中间一道红衣身影宛若鬼魅一样飘动。
周围暗香阵阵但那股香味却有些让人上头暗中的风雪将口鼻捂住清澈的眼瞳倒映着那抹红影。
从她的方向看去依稀可以看清楚那人的一头墨发以及健硕的身躯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风雪确定这红衣人是一个男人。
“呵。”
忽的红衣人影身上发出一道低笑声那声音很低但却好似有回音一样让风雪身上也一麻。
江湖上传闻蛊门亦正亦邪甚至因为蛊门门主柳三郎阴晴不定更青睐于将他们归为反派。
蛊门所有的招式都是以蛊演化的就比如此时的柳三郎手上正停着一只黑色的、不断蠕动的虫子。
他的那双手异常的白是一种非正常人类的白看着就好似死人手。
而他的整张脸都隐藏在墨发下周围的风吹起他的头发风雪忽然浑身一僵!
只见柳三郎脖子处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正在不断涌动。
而他手上那条黑色的虫子忽的飞了起来朝着白锦书跟萧君策所在的卧房而去。
待那虫子飞走后柳三郎站在原地夜半十分他好似一个幽灵一样在静静的等着什么。
他双臂交叉于胸口修长的食指一动一动的似乎在计算时间。
“嗖嗖。”
又是一道声音传来只见先前那虫子从卧房中又飞了出来身躯比刚才要大上两倍尤其是肚子那里。
柳三郎伸出手那虫子停在他的手上墨发下的眼睛有一种邪魅霍人的感觉。
他定定的看了一会那虫子随后从腰间取下一个锦袋袋子打开只见一个只有婴儿巴掌大小的金色蟾蜍从里面钻了出来。
那蟾蜍浑身上下都是金色的但它的肚子却是异常的大上面一动一动的风雪呼吸都放轻了。
原来主子的猜测都没错这蛊门的蛊王看来是要繁衍下一代而它肚子中的就是蛊门下一任的蛊王。
老蟾蜍出来后蹲在柳三郎的手上一双凸出来的眼睛看向那个虫子低低的叫了一声。
柳三郎听见老蟾蜍叫唇角勾起将那虫子喂给了蟾蜍。
蟾蜍将虫子吞下后它的表皮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有了色泽就像是缺水的皮肤补充了水分。
柳三郎猛的抬头视线看向卧房内他挥了挥手只见无数密密麻麻的虫子从他脚底下爬着让人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他抱着老蟾蜍似乎在等着什么直到那些蛊虫都消失在院子中他才又动了一下迈步朝着卧房内而去。
“呱。”
忽的他手上抱着的蟾蜍吐出一口绿色的液体整个身子都在抽搐
柳三郎低头只见蟾蜍已经闭上了眼睛嘴边都在吐着白沫它的肚皮被里面的小蟾蜍都快要撑爆了。
“咯吱。”
卧房门被推开一人逆着月光缓缓出现。
白锦书的脸一半隐藏在月色中一半暴露在柳三郎眼前。
“来无影红衣飘蛊门门主倒是让在下见识到了。”
清冷的嗓音响起白锦书缓缓走出卧房随着她走动后面有一群蛊虫不断的随着她爬动甚至还保持着一种诡异的队形。
柳三郎大惊墨发下的眼中有些红里面充满了杀意!
这么多年居然有人能破解蛊门的蛊虫还算计了自己。
呵他生气了。
“你算计本门主。”
一道阴柔的声音传出柳三郎忽的伸手从袖子中拿出一根莹白的白簪将一头墨发插上月光下他的一张脸也涌现在白锦书眼前。
这张脸生的似男似女一双邪魅的眸子中眼瞳有些红十分苍白的脸骨上一道伤疤宛若蜈蚣一样从他的眉间一直到下巴的位置就好似一个平面被分成了两半让他甚至看起来有两张脸。
是了看见这张脸白锦书似乎能理解为何江湖上有人说蛊门的门主叫柳三郎也有人叫柳三娘因为他阴阳难分又喜穿一身红衣。
“痛么是不是很难受。”
白锦书神色淡淡清冷的视线盯着柳三郎脖子上那不断蠕动的皮肤。
若是她没猜错柳三郎以自己为蛊人用他的身躯承载万千蛊虫他的容貌也因圈养蛊虫毁了。
就算是他浑身上下都是毒他也要承受自己的那份痛这便是蛊门门主需要付出的代价。
“你知道什么。”
柳三郎那双红红的眼睛中有暴虐升起好似白锦书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又或者揭开了他的伤疤。
“在下是个大夫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为你瞧瞧蛊门门主又如何一样会痛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