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翌日皇宫。
“圣上还请给老臣的小女做主小女一定是被人给害死的清圣上给老臣做主啊。”
早朝过后御书房外面便传来了一阵喊声。
贾兴晟举着谏言牌哭的老泪纵横伤心不能自已。
虽然平日里右御史贾兴晟总是参奏别的大臣但现在看他如此一副凄惨的模样一些来往的大臣们还是有些同情的。
毕竟贾汝渲从小便是一个药罐子为了给她看病贾家不知散了多少钱财。
如今好不容易女儿大了熬到嫁人了却死在了赏花宴上贾兴晟如何能不伤心又怎么会不找圣上要一个公道。
“圣上还请给老臣主持公道一定是左御史家的人害死小女的还请圣上为老臣做主若是圣上不为臣主持公道臣便跪死在这御书房门前。”
御书房外贾兴晟砰砰的磕着头眼底一片痛苦。
想起最近几日贾汝渲郁郁寡欢贾兴晟还十分后悔。
早知道便养她一辈子又如何总比白发人送黑发人要好若是自己不逼着她出嫁四个月前也就不会有退婚的事情渲儿便也不会想不开。
“圣上还请给老臣做主啊一定是老臣前些日子参了乔满一本他心生不满这才将小女给害死了。”
贾兴晟一辈子就这一个女儿倒是有两个儿子从小哪怕贾汝渲身子不好也给她寻了很多珍贵药材吊着命不曾亏待过一分一毫十分爱惜。
如此这般娇养长大的女儿却被人给害死了无异于在贾兴晟的心头上插刀。
但身为右御史他得罪的人太多了但想来想去最有可能动手的便是乔满毕竟两个人自从入朝为官以来便一直意见不合还曾在金銮殿上当着皇上的面大打出手。
“闭嘴当众如此喧哗像什么样子喜顺让他给朕闭嘴。”
贾兴晟的头扣在地上不断的哀嚎着很快御书房内便传来了天元帝盛怒的声音。
御书房里天元帝坐在龙椅上一张脸十分的阴沉下面的奏折被他甩的满地都是。
“将这香撤了下次不要燃这种香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是不是朕太纵容你了。”
鼻息间全是安息香的味道天元帝的心头越发烦躁眼神阴鸷的盯着喜顺。
喜顺心中那叫一个苦啊朝中刚安生了几日如今又生了事还堆在了一起圣上有火全都对着他们这些太监发了明明以往这安息香是圣上最喜欢的香料可以安息凝神。
“是是。”喜顺身子抖着一时间都不知道到底是该先换香料还是应该先出去让贾兴晟闭嘴。
“还愣着干什么成日点安息香是想让朕早日安息么。”
喜顺也就犹豫了一下天元帝随手抄起一个奏折朝着他打了过来吓的喜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喜顺公公你先出去安抚一下贾大人吧。”
正在喜顺心中叫苦之时一道天籁之音在耳边响起白锦书神色淡淡缓缓靠近。
喜顺抬头只见白锦书对着他缓缓的摇摇头。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出去。”
天元帝烦躁不已喜顺连滚带爬感激的看了一眼白锦书这才出去了。
贾兴晟要是再喊下去皇上最后一点耐心也要被他给磨没了。
“圣上听闻突厥最近进贡了一批异香名为龙楼香此香没有香味却可让人提神定神听闻只有当年突厥先王在世的时候才能熏此香圣上若是不喜安息香下次便让喜顺公公燃龙楼香吧也只有圣上才配用龙楼香。”
红色的官袍摆动白锦书缓缓走到桌案不远处放着的鎏金百花香炉跟前将里面染着的安息香弄灭声音清淡。
“奥?你竟知道龙楼香?”
天元帝的手一顿眼底深意连连白锦书点点头眼中浮现出些许的仇恨:
“自然是知道的微臣对突厥之事无有不知只待有一日……”
只待有一日如何白锦书并没有说但她眼中的恨意却让天元帝知道她想说什么。
天元帝眯着眼扭头仔细的打量了一眼白锦书见她一身官袍颇具威严再想起西京城中对她的评价心中十分满意这把还未出鞘的刀。
有待一日这把刀不仅会成为他对付突厥的利器还会成为攻击东周跟西凉的最有利的助手。
“你懂的倒是多。”
天元帝脸上的怒意散去了一些摸了摸胡子眼神不明看向下方跪着想说话却又不敢出声的乔满慢慢的道:
“那你倒是给朕说说你觉得贾家的小姐是被谁给害死的?”
“圣上您这是为难微臣。”白锦书有些不满的看着天元帝这眼神可谓是大胆了可天元帝就好这一口若是白锦书不如此他就要起疑心了所以你说这天元帝是不是挺贱的。
“不过微臣虽然不知道是谁害了贾家的小姐但微臣却是理解贾大人的毕竟是自己从小捧在手心上娇养的孩子父母之爱子乃人之常情贾大人跪在外面求圣上为他主持公道也是为人父应该做的若是贾大人连自己的女儿死了都还能十分淡定那么这样的人圣上也不敢继续让他在朝为官。”
白锦书说的诚实下面跪着的乔满一听赶忙行了个大礼高呼:
“圣上微臣冤枉啊那日赏花宴小女可因为感染风寒可并未去郡王府微臣冤枉啊那日赏花宴微臣也不曾去怎么会有作案的机会。”
乔满的牙都要咬碎了不由得暗骂白锦书。
这白锦书说她理解贾兴晟那就是告诉圣上自己有嫌疑了?
现在他无比庆幸当初济渡古寺的事情让乔诗语这段时间都闭门不出要不然他乔家可有嘴说不清了呢。
“圣上微臣冤枉啊微臣虽然跟贾大人在朝时有诸多意见不合但那都是为了大胤的政务绝对不参杂私人恩怨且微臣也是有女儿的便是再怎么样微臣也不会牵扯到小一辈的身上还请圣上明察啊且……”m
乔满咬牙语气一顿天元帝眯眼:
“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