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来人将举国公请出来。”
狼烟挥洒长空万里。
一束光打到温世远身上将他心中一直以来的阴霾吹散了。
背负了多年的枷锁终于要结束了他不知心头是个什么滋味现在他甚至不愿意想他是什么感觉他在想锦书锦书会有多疼会有多痛。
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这天下得不得的好似也没有那么在意了。
他只是担心锦书担心她接下来要如何走。
“是主子。”
冬眠抱拳点了一队兵冲到营帐内将倒在地上的举国公拖了出来。
举国公年事已大又多年没有上战场不要说带兵抵御百万大军便是带兵打一场小战役都有些费心费神。
这些年他只顾着死死的握住手上黄金卫的兵权早就疏于操练是以在温世远带着兵都擒到眼前了他才会如此束手无策。
“冲儿!!”
举国公捂着胸口被拽出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林冲。
他双目血红一片老脸抖动上面松软的皮肤都狠狠的颤动着。
“放开!你们这些逆贼放开本国公。”
亲生儿子死在自己眼前举国公崩溃了。
他筹谋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林冲啊林冲死了他还筹个什么谋个什么。
“你个逆贼!当初永欢要嫁给你的时候本国公便应当将你除了你好能遮掩竟骗过了本国公派去调查你的人。”
举国公被钳制着死死的盯着温世远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让国公大人失望了逆贼不敢当若论逆贼我如何能比的过国公府满门呢。”
温世远微微一笑他走到举国公跟前掐住了他的下巴让他看向林冲。
“国公看好了当年你是如何对我父王的今日我便一并都还给你。”
温世远的另外一只手上举着一把剑在举国公的注视下一剑刺到了林冲的肚子上将他开膛破肚。
“啊!”
举国公的眼中几欲滴下血来他喊着叫着眼前被一片鲜红侵染。
林冲身上的血崩了他满脸。
那血还是热的可是林冲的尸体却已经凉了。
“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死在眼前是什么滋味你当年杀我父王时可曾想过有这一日怎么样这滋味如何国公倒是说说啊。”
温世远低低的笑着。
他依旧穿着一身白衣可如今白衣染血像是沾染了恶意。
他板着举国公的脸强迫他的眼神看向林冲。
握着剑的另一手扶着剑柄不断的在林冲身上搅弄。
血流了一地林冲便是死了也要被折磨着五脏六腑全都流了出来血腥味让人作呕。
冬眠冷冷的盯着举国公眼底是大仇得报的快感。
他是从伯爵府长大的。
当年伯爵府凋零伯爵惨死若非有白家女将在世子跟王爷只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为何为何就是不能给他们一条活路呢明明睿王没有夺位的心思为何就是不能给他们一条生路将人往绝路上逼。
这一日他等了好久了像是拨云见雾一般终于被他们等到了。
“你杀了我杀了我!”
举国公崩溃大喊温世远揪住他的头发眼底也有血色不断凝聚:“杀了?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么我不杀你我要将你带到蓉城要你看看白家军的将士们是如何惨死的是如何为国捐躯的我要你看看你这些年是如何迫害忠臣良将的。”
温世远的语气几乎冰冷举国公拼命大喊:“蓉城之事不是我做的不管我的事是是……”
“是你跟萧天元伙同白子凯做的你虽然不是直接凶手但你是帮凶你早就知道白子凯对白家人有了二心不过没关系的你们便都到蓉城却给那些惨死的将士赔罪吧。”
温世远松开手抽出剑用帕子慢慢的擦拭着上面的血渍:
“来人将他带下去好生照顾着在没达到蓉城之前不允许他出事。”
“是!”
身后的将士应声提着举国公将他压走了。
日光璀璨可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大胤这座辽阔的土地上已经埋葬了太多的人已经染了太多人的鲜血了。
“锦书到哪里了。”
将剑上的血渍擦干温世远将剑插进剑柄中。
“回主子大姑娘她已经抵达江淮了。”
冬眠低低的说着。
江淮是江西的前一座城池。
想来用不了多久白锦书就会赶到。
他不敢想象白锦书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从边境这么快赶来。
“嗯。”
温世远点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