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四儿像是打开了三年没说话的话匣子分不清是醉还是醒着一直叨叨没完:“司机先生请你开慢一点你要注意安全。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弋阳差点笑道踩刹车。
“司机先生你不能笑……司机先生前面路口直行……司机先生我是不是长得太丑了……司机先生你长得像一个人。”
“谁啊?”
“长颈鹿。哈哈哈哈哈。”
“长颈鹿……哪里像了?”
“都是高高的瘦瘦的傻傻的哈哈哈哈哈。”也许是笑的太投入一时间笑岔了咳嗽不止“我被口水呛到了。哈哈哈哈哈。”
“司机先生红灯了红灯了喂哎呀这里要停车的呀。你闯红灯了。”四儿又哭了起来严肃教育弋阳道:“你完了我跟你说。你的驾驶证要没有了我跟你说我的就这样没有的。天啦太残忍了……”哭完抹了一把不知道是鼻涕水还是眼泪的不知道该擦在哪里一直举着手掌心面向自己却瞄着弋阳不说话。
弋阳看着一路畅通无阻的绿灯无语的摇头见四儿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又抽出一张直接给四儿说:“擦擦。”
“我要听歌。”四儿说。
“什么歌?”
“我小时候你经常唱的啊?”
弋阳纳闷这四儿此刻的脑回路是在什么地方?
“什么歌?”
“嘿嘿嘿就是宝贝啊。”说完自己起了一段跑调的开头作为引导:“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弋阳无奈只好小声哼着歌低沉的声音加上平稳的车速四儿渐渐地有了细小的呼噜声。
“四儿。”弋阳停下车侧头喊了一声身边叫了一路此刻睡得正香的人。
见她没什么动静便轻手轻脚的解开四儿的安全带。四儿平时过于警惕只要有人靠近就习惯的大喊喝醉了也会有警惕的身体反应她突然抓住伸过来的手侧头眯着眼睛看弋阳眼睛肿的只剩下一丝缝。
弋阳忍不住笑了好一会儿用手轻轻整理了一下四儿的刘海看到了头上有一个疤他不记得四儿什么时候受了这个伤只是用手轻轻地抚了一下疤痕温柔的说道:“到家了。”
四儿似乎在确认眼前的人是谁过了一会儿伸出双手嘟囔着说:“抱抱。”
这话说出来弋阳脑袋里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过了一会儿他用手在四儿面前晃了晃问:“我是谁?”
“爸爸。”
弋阳当下震惊随后咽了一下口水盯着四儿不动眼睛不由的湿润起来。
沈董事长此刻还躺在医院里。又想着之前一路唱的宝贝弋阳心里揪的疼了一下。
弋阳抱着四儿小心翼翼地下了车四儿的双手环抱弋阳的脖子睡的像个婴儿。
大半年来这栋房子都是远观弋阳从未走进这里半步。
“四儿钥匙在哪里?”四儿没有回答。
弋阳只好将四儿轻轻靠墙放下在窗户边门底下等各个小边角碰碰运气还真在一个招财猫的瓷盆底下找到了钥匙。
一路折腾过来弋阳也没了力气安置好四儿之后靠着床坐在底下喘匀了气之后才去给四儿到了一杯水又找出了感冒药放在床头柜上。
四儿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弋阳见是“苏妲己”的电话猜想是四儿的好友苏锦便接了电话:“喂?”
“……你是谁?”对方突然寂静了两秒。
“我是弋阳。”
“四儿怎么了?你对她做了什么?大晚上的她怎么和你在一起?”苏锦警觉地提高了几个分贝。
“她没事已经睡了。”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跟你没完。”苏锦对这种暴怒之下还能面不改色的禁欲系男神毫无抵抗力但弋阳的过去种种罪行已经彻底扭转了自己的审美标准:所有男神被崇拜的前提是人品要好。
“她喝多了给她喝点粥吧她今晚没吃什么东西。”
不久后听到工作室外有停车的动静他收拾起被四儿擦了一路鼻涕的外套往外走。
“还真是你。”高石林陪着苏锦下车苏锦气冲冲的拦着要离开的弋阳。
“就这么走?不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