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这里不能闹事。”弋阳又强调了一遍。
男人明白了弋阳的建议抬头寻找房子里可能隐藏的摄像头对地上跪着的男孩子说:“今天放过你再让我发现你们有来往可别怪我。”
临走时男人对弋阳说:“早听说老爷子在找继承人现在看来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弋阳听不明白这个周老板说的什么意思也不想弄明白。秦老爷子要的是他的命干的是要命的买卖和继承人半毛钱关系没有。
所有人离开剩下弋阳和那个头破血流的男生。
“谢谢。”男生捂着伤口虚弱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倔强。
“你也可以走了。”弋阳收拾玻璃渣对男生的感谢无动于衷。
“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需要理由?”弋阳冷笑一声什么时候帮一个人还需要必须的理由了。也是扶老奶奶过马路都害怕被碰瓷来自陌生人的救命之恩谁不会谨慎对方是不是有所图呢。
“我只是觉得我没那么走运。”男生解释。
“你今天走运了。”弋阳将包间收拾好后准备离开。
“请你再帮帮我……”男生又跪下。
“没有义务。”弋阳直接打断。
男生先是尴尬接着笑起来马上又大哭起来。
弋阳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大吼大叫大哭大闹便问:“你干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我和他女儿是真心相爱的。”
听到这里弋阳半个字都不想再听下去。
“你认识他他刚才卖了你面子肯定还会再给你面子的你能不能帮我求求情求他答应让我们在一起吧。”男生抱着弋阳的腿哀求道。
“我很同情你但我爱莫能助。”弋阳不想再纠缠对这种软绵绵又难以甩掉的淤泥弋阳打从心里反感。
“你不答应我今天不会走的。”男生天真的以为这种苦肉计可以打动弋阳。本来弋阳没有义务做这种心理咨询但那一瞬间他想起自己的18岁破例问了一些废话。
“你多大?”
“20。”
“爸妈健在?”
“……”男生一愣回答说:“在。”
“他们对你如何?”
“很好。”
弋阳将男生拉起来整理一下衣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年纪轻轻的家人也在别想不开。去医院看一下吧别把前程葬送在不对等的爱情里。”
“我是真的爱她。”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你不知道。我们两都深爱对方都可以为了对方去死。”男生似乎在对着弋阳深情表白痛苦的表情将脸上的肌肉全挤兑到一起一道道抬头纹横在额头上像裂开了的面团。
弋阳大笑一声心里的脏话楞是憋了回去他一把抓住男生的手说:“打我一拳?”
“啊?”男生不肯。
“我让你打我一拳。”
“为什么……”
弋阳没等男生问完一拳打在他脸上男生惊愕似乎没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问道:“为什么打我?”
“想打你就打你看不惯就打你和为了女儿的幸福打你你觉得哪种方式打你你能接受?”
“我都不接受。”
“不接受又能怎样?要么打回去要么就忍着。别人凭什么帮你?你连拳头都没有你拿什么保护你的爱情?清醒些吧你现在要做的是努力成为谈判桌上的最狠的对手而不是做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可是……”男生没能说出口他觉得弋阳说的话句句在理但是这根本无法劝退自己对心中女神的爱。
“你头上的伤再不处理估计你连脑子都保不住了。”
“可是没有她我就什么都没有了。”男生固执不肯走。
“你要是死了连爱情的骨灰都不会有。”弋阳给了男生一张名片:“想通了再来找我。”
弋阳似乎是第一次这么长篇大论的去和人谈论爱情。他觉得可笑一个做了爱情逃兵的人哪有什么资格教别人退兵。只是他的确不想这个男生去送死。
也许是头痛的厉害也许是被弋阳说服男生扶着自己的头离开了酒店弋阳看着沙发上凹下去的几个位置神情默然。
酒吧警局这两个地方是他最痛恨的如今自己竟然因为钱答应来这种地方上班。
不为了钱能为了什么?难道还为了正义和光明?更不可能是为了她。他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
此后几小时相安无事弋阳实在太疲倦坐在车里眯上一眼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了。
晏尔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弋阳醒来第一反应是查看四周发现在车里才放心的接电话:“马上来。”
“不用了我都到学校了。”晏尔担忧的问:“哥你没事吧?夜班太累了你要不辞了吧跟我一起卖书好不好?董吉已经帮我们找到摊位了。”
“我还有事。”弋阳挂掉电话想起喝醉了的四儿又翻开四儿的定位发现还在工作室里便开车绕到四儿工作室去了。
徐冬冬这边的人正挨着训一大清早像售楼人员一般排成一排徐冬冬挨个点名批评大致意思是董吉的水果铺举报没成功晏尔没被抓过来以及林眉跟丢了。
此外的事情就是监督弋阳的一举一动这个有点收获。
弋阳帮了那打破头的男生的事情传到徐冬冬耳里徐冬冬大笑:“他自己一个癞蛤蟆有什么资格教训别人。也是他也就只有这种失败的经验可以传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