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明心里哇凉哇凉的,总觉得自己与谢霜华的命运,本不该如此凄惨的。
又暗暗想着,人家穿书,那都穿成仙门仙首,高岭之花,一挥衣袖,无数个宗门家族顷刻之间荡然无存。
无论走到哪里,那都是风度翩翩,器宇轩昂,每次出场,那定然都是在万众瞩目之下,翩若惊鸿的身形,成为了无数绝美女修心目中高不可攀的玄门侠客。
人们一提到他,脑海中立马浮现出的,必定是他伟岸潇洒的身形,清俊的面庞,以及一剑斩山河的英雄气概。
而不是被大师兄按在地上,折腾来折腾去,扭成一条菜花蛇。
洛月明矜持地想,男人嘛,要干大事,人家穿书,那都是后宫佳丽三千人,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日夜,昼夜不停地与美人厮混。
像什么大被同眠啊,鸳鸯戏水啊,金龙探珠等等,哪里像自己,居然还被钧天绑住手腕。
当了金钱的奴隶不说,还在大师兄面前忍气吞声。
又往前走了一阵,眼前便没了路。
洛月明被绑的手都麻了,趁机赶紧道:“大师兄,我腿又不疼了,放我下来吧?”
谢霜华点了点头,将人放下后,便收回钧天。望着面前的石墙,微微蹙起浓眉。
顺着大师兄的目光,洛月明一瞥,当即心里暗骂一声“见鬼”。
便见那石墙上雕刻了一轮巨大的太极八卦图,左阴右阳,高高的突起两块,再往下看,骤然横出一根小儿手臂粗的石柱子,下面还有两个小小的凹槽。
谢霜华不知这是何等奇技淫巧的机关玄术,抬手欲触。手指还没沾上,便听旁边的洛月明急道:“大师兄!别碰!”
原文是本某花卉的炉鼎文,但凡遇见什么机关玄术,基本上往阴邪的方向猜便是了。
就是方才那么一瞥,洛月明从浆糊一样的脑子里,扒拉出了点东西来。
据原文里描述,小师弟是个年纪不大,但勇于创新的少年。发明了许多奇形怪状的精巧玩意儿,其中有一样,便形似此物,小师弟管那玩意儿叫作“铜鼎”,由玄铁千锤百炼而成,便如面前石柱般形状。下有四个脚作为支撑。
但这玩意儿锻造出来,并非用于炼制丹药,或者是法器,而是折磨人的。
若是将人放上去,宛如宫廷酷刑骑|木鱼般痛苦不堪,若是加以颠簸摇晃,更是肠穿肚烂一般的苦楚。
原文小师弟就曾经对谢霜华下此狠手,端起不着寸缕的大师兄,将人按坐其上,逼其受刑。可谢霜华的心性异于常人,就算将他千刀万剐,也难叫他呼痛半分。
曾经有一回,小师弟不知道脑子抽什么风了,在某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又念起与小师妹当年如何“恩恩爱爱”,便借着酒劲儿,闯入地牢,要将大师兄千刀万剐。
当然,小师弟认为,倘若就这么将大师兄活剐了,简直太便宜他了。
可既想让大师兄受千刀万剐之刑,又不愿意让他轻易死去。因此,小师弟想了个法子,那就是施展禁术,生抽了大师兄的元神,再强行打入一只狐狸精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