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和张天锡官位一样?”这是打脸呀!“他是何态度?”
“荒于声色不恤政事。”
“哎……姑臧早已变了样。”辛景叹气。
“凉州难以自保了。”李暠肯定道。
“他幼时不这样。”
“做了一方霸主好日子过久了是会变的。”
辛艾听到这里抬起头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却想问一句是不是他将来也会变。想想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他当上霸主的时候她早已经死了变不变也与她无关。
再说谁又会一直不变呢?
两人聊了一路辛艾就默默听了一路。
直到李暠下车突然回头看着她说了一句:“小娘子这么关心政事做甚?”
“啊?”
没等她回神他就已经拉上帘子走了。
等辛艾细细想来所以他才故意和辛景聊得如此细致让她光明正大的偷听吗?
她突然笑了。
辛景看得莫名其妙。
两人到家下车时辛景突然拉着辛艾恳求道:“艾娘今日这事你万万不能说出去。”
“何事?”
“呃……就是……”
辛艾哼笑一声:“呵看心情。”
辛景咬牙看着她愤愤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钱是你拿的!”他跟了小黄好几天才反应过来还没找她算账呢!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啦?还想要我给你不成?”她翻着白眼一幅你奈我何的表情。
辛景气得脸都绿了也说不得什么。
见她回来小黄不知道从哪里欢快的跑出来对她摇着尾巴看这一人一狗的背影他憋屈得要爆炸。
没过几天李暠突然上门。
辛卢氏派人去叫她时她还莫名其妙守丧期间应该不能走亲访友的吧?不知道今日过来是为何。
她到厅堂时辛纳和辛卢氏都在除了李暠还有几人辛艾没见过。
见她过来上来一年纪稍大的女人打扮得花里胡哨拿了张红纸递给辛卢氏。
辛艾离得较远看不清上面具体写了什么只听到辛卢氏一直点头称好她只好一脸疑惑的看着李暠。
前几日天色晚没看清他的样子今日再见发现跟一年多前大不一样。
他面颊清瘦再不负之前青雉的神色五官变得深邃立体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脸颊上的小黑痣似乎都带着温暖的笑意。这张脸和这笑容一下子击中了她的审美突然脸就红了为了掩饰尴尬她只好低下头去。
站在一旁那花里胡哨的女人笑着打趣:“看看咱们家娘子说到婚事都害羞啦。”
辛艾这下诧异了:“婚事?他不是要守丧三年吗?”
辛卢氏笑着说:“大祥已毕。”
??
花里胡哨的女人解释道:“大祥二十五月即可。”
所以传说中的守丧三年实际只有两年一个月??
辛景笑嘻嘻的走进来看到辛艾呆愣在那里调笑道:“怎的?艾娘这是欢喜傻了?”
辛艾抿嘴看他一幅别招我的表情。婚事她做不了主还治不了辛景吗?
“看我做甚?今日请期可与我无关。”
“那你来做甚?”
“我这个做长兄的来看看未来妹婿嘛。”
辛艾转脸对着辛纳和辛卢氏道:“阿父阿娘阿兄看上别家小娘子了前几日燃灯节居然拿我做幌子看人家小娘子我不乐意他还威胁我不准我说。”
她说完随即挑衅的看着他。
辛景被她气得满脸涨红差点吐血。
一旁花里胡哨的女人乐呵呵的说:“哎哟这是双喜临门啊哪家娘子这么好福气那可得我张媒婆去张罗张罗。”
辛艾扭头看她果然是个媒婆她脑子打结开始居然没看出来错失先机这会儿只能被动挨打。
还抓不准的事如何能让外人声张辛卢氏赶紧打岔:“好说好说这婚期我瞧着不错那就这么来吧。”又朝辛纳使眼色。
辛纳赶紧道:“没错没错那便待得五月初六迎亲。”
几人赶紧附和婚事就这么定下。
送走李暠等人辛艾心情不怎么好她现在才十四啊!这突然被通知待嫁的感觉让她有种被耍了的不爽。
等等。
她记得李暠答应过她想干什么都行……不知道悔婚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