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人想起一切美而易碎的东西。
宗岱探头过来看桌上的信:“顾师弟来信了?”
迟宁这才开始看信上的内容越看越气最后一把把信纸拍在桌子上。
宗岱觉得不对劲也凑过去看看毕惊地嘴巴都闭不上:“师弟说他、他去了……暖烟楼?!”
***
簇玉峰下烟花巷陌。
暖烟楼是江洲最出名的风月之所日日宾客盈门喧哗热闹。
今日格外不同楼里姑娘都偷偷往同一处瞧只因暖烟楼中来了个顶俊俏的少年人。
视线的中心顾凌霄并未察觉他把长剑放在桌上仔细听旁边两位男子的对话。
其中一人道:“哎你发现了么最近江洲城里可真热闹听说是千叶派的掌门来了还带了许多弟子。”
“千叶派?”另一人来了兴趣“这门派不是在南边吗离我们远得很。”
“要去簇玉峰拜访呢实在是蹊跷千叶派和我们附近的那个簇玉峰向来没有交往啊。”
另一人哈哈笑起来:“仰慕已久呗就像我思慕这芙蓉姑娘良久来一睹芳容还不行吗?”
顾凌霄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那边鸨母喜滋滋迎了上来:“少侠是第一次来吧不知心仪哪位姑娘?”
“那就……”顾凌霄顿了顿道“芙蓉吧。”
“哟少侠眼光可真好”鸨母眼中的笑意更深了“芙蓉是我最可心的女儿。不过这个时辰她还睡着你看……”
顾凌霄掏出几锭银两摆在桌上:“不急我等着。”
鸨母把银子塞进袖袋:“那少侠就请楼上等着吧。”
顾凌霄在那两位男子诧异的眼神里起身走了。
鸨母目送顾凌霄上了楼一转身又看到一位极打眼的白衣男子站在门口。
她心中暗喜今天不知是什么好日子这么俊俏惹眼的人物一个接一个地来。
迟宁一进门就闻见了极浓重的酒气和脂粉味他皱着眉在人群里找他那胡作非为的徒儿。
大厅中间的台子上一舞姬正在起舞周围一片叫好声。
舞到激烈处那舞姬抛出了手上的花。
迟宁手上一沉掌心里落了多红芍药。
那姑娘轻盈地下了台子来到迟宁跟前声音娇娇软软的叫他:“公子。”
鸨母会看眼色知道这女儿有意顺水推舟问:“公子觉得我们樱枝如何?”
“我找男子。”
迟宁不自在地往后退了几步。
鸨母是左右逢源十几年的人精此时面上竟生出三分为难:“那这……公子怕是来错了地方。”
一片哄笑声中迟宁准确地瞥见了斜上方的高大人影。
迟宁冷了脸张着眸子瞪顾凌霄。
顾凌霄却站在二楼的栏杆后弯着眼睛朝师尊笑。
顾凌霄不知道迟宁此时在心里骂他孟浪他是真心欢喜。
暖烟楼的人都戴着一副笑脸男人笑是见色起意姑娘笑是逢场作戏。
只有迟宁穿着白衣站在中间浅色的眼瞳盯着他带了嗔怪。
这点怒气唬不住人反而像蔷薇茎的刺红梅蕊上的冰雪更让人想攀摘。
“我的人”顾凌霄沉声道“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