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和幼弟便不进去先回回府了。”容轻澈忽地想起一件事“王爷进去后莫与府里的人离太近最好是三尺的距离。”
司徒元鹤点头应下抱着小秧秧入府后发现许府院里竟什么人管事不见当家的也不见。
替他引路的乃一名杂役。
杂役自个儿恭敬地与他三尺远。
司徒元鹤并不好奇许府的事一路无言不过途中听到有人埋怨了几嘴。
“都怪那死丫头。也不知从哪里惹来的病传得我们个个都是。”
“到底是谁惹来的?”
“你不知道?就是厨房那烧火丫头得了夫人赏识领了份给海棠苑送馊食的差事整日趾高气扬的回来便嚷嚷今儿个又怎么怎么把容姨娘五姑娘羞辱了一遍。”
“她啊。”
“可不。真是讨人嫌害得我们一年一度的龙抬头祭祀大典都凑不上热闹。”
“大夫不是说了会人传人我等不能出府去。”
“别提我们今早起来主母大姑娘大公子他们也起了红疹子!没人能逃过。”
“谁说的?海棠苑和清风苑的都没事。”
“那是二夫人有个会医的侄子还是药王谷的弟子厉害着呢还没生出疹子便开了一副药喝下去就不会被传病了。”
“哪有这么神奇海棠苑和清风苑门口刚还燃着艾叶呢。”
“艾叶又不能防红疹不过是图个安心罢了说到底还是容大公子的药方管用可惜我们得不到容大公子也不会给老爷主母他们的。”
“容家巴不得许府完蛋呢哪里会管不落进下石就是好的。”
“哎……这二夫人和老爷到底是和离不和离呀?怎么又没动静了。”
一行人议论纷纷忽然听到有人经过连忙起身毕恭毕敬地推后三尺远。
司徒元鹤这才发现他们通通戴着面纱露出的额头冒着一颗颗的红疹。
他微微皱眉下意识拉拢披风挡住小秧秧的脸蛋。
小秧秧拽拽他的衣摆演戏演全套倒是没睁开眼睛。
靠近海棠苑便闻着一股浓郁的艾草味院子门口的盆里燃了许多灰烬。
“离亲王?”时菊正往盆里放干艾草抬眸便瞧见来人五姑娘睡在离亲王的怀里却不见三公子和四公子。
她推开门把人领进去。
到了自己的地盘小秧秧睁开眼睛道:“离亲王伯伯别怕红疹子不会传染到我们的其实红疹子不传染。”
司徒元鹤瞬间明了。
小秧秧笑了笑然后朝屋里喊:“娘亲娘亲!快看谁来啦!”
“谁来啦?我们家小秧秧回来啦。”容雨棠闻声出来手里还握着没来得及放下的毛笔白皙的脸蛋上还有一抹黑。
练字时的墨水沾到脸上了。
“离亲王?”再次见到司徒元鹤容雨棠的耳边立马回旋着上次她未答的问题。
“雨棠觉着呢?”
她瞬间惊慌地垂下眼眸才发觉自己手上沾着墨衣裳也沾着颇为不雅。
“离亲王稍等我去换身衣裳。”说着慌忙转身都不敢正眼瞧他。
小秧秧若有所思。
不对劲。
这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对劲。
她仰头便问:“你和窝娘亲表白了?”
司徒元鹤:“何为表白?”
小秧秧:“你告诉握娘亲你喜欢她了吗?”
语落秋海时菊若榴三人纷纷侧头望过来满眼震惊又透着点子兴奋。
向来冷若冰霜的霜女都罕见地眨眨眼睛。
恰巧容雨棠又折回来听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