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别的少部分官员则是想要看看李辰安。
这个而今名动京都的少年郎其实真正露面也就是在中秋文会的那个晚上。
他有上过载道楼。
只是那时候他在一群参赛的学子之中。
那时的他还没有皇长子这么个身份在那人群中就并不显得光鲜所以载道楼上的许多人当时并没有注意过他。
可就在那个晚上他却令许多的官员记忆深刻。
不仅仅是皇上言语间隐约表明的他的身份。
也不仅仅是他那惊才绝艳的十六首诗篇。
关键在于他随后而为的那三件惊天壮举!
这才是朝中隐忍的那小部分官员们所看重的!
这叫胆识!
如果他就是个寻常人这般胆识可谓之草莽。
但如果他再有一个皇长子的身份……有诗仙之才还有过人之胆这便是文韬武略皆备的大英雄!
草莽可欣赏英雄则可追随!
尤其是在而今宁国的乱局之下在这朝中的污秽之中他们渴望能有一个让他们马首是瞻的大英雄能够在他的带领下拨乱反正重整朝纲还庙堂之清明给宁国以安宁。
所以这一小部分官员们来的也很早。
毕竟这是他们为官数年以来看见的第一缕曙光。
或许微弱却终究有了追随的方向。
皇宫南门依旧关着。
南门旁边有一排给官员们等候早朝歇脚的房舍这里泾渭分明的站成了三个圈!
左边人最多的是姬泰一系的官员们。
他们今儿个破天荒的很是沉默没有了以往高谈阔论的模样。
右边的人比较少他们今儿个却很是激动兴奋。
只是他们的声音依旧很低却难掩他们的期待之情。
中间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官员。
他们的手拢在袖子中不言不语或昂首望着夜空中的那繁星或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们不喜不悲因为他们早已失望失望透顶再不会将希望寄托于某个人的身上。
哪怕他是皇长子。
在而今的环境之下他又能怎样?
李文厚就站在中间的这人群的外面。
吏部侍郎齐文君这时候从右边那群人里走了过来。
他是齐国公的长子齐知山齐知雪兄弟二人的父亲。
他看了看李文厚“应该高兴才对!”
李文厚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齐兄……他不该来京都的!”
“可已经来了。”
“是啊所以接下来……这京都的秋就愈发的凉了。”
齐文君微微一笑“终究得经历这样的秋甚至还得经历大雪的寒冬……我倒是期望这场寒冬的到来。”
“……会死很多人的!”
“死就死吧他不是在文坛说过这样一句话”
“人终究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齐文君看向了李文厚“若非得一死那就让我们死得重于泰山只要能换取宁国的一个光明的未来!”